“讓我綁住,或打暈你,自己選一個吧。”燈泡大叔說,“如果想反抗,我不介意留下你的命。”
張非咬著牙沒有馬上回答,他瞪著那顆閃著微光的頭顱,慢慢挽起袖子,又重新在樓梯上蹲了下來:“好吧,剛剛是我說漏了嘴,現在也知道不是你的對手。只有幾個問題想問,你能告訴我答案,這條命留下給你又如何?”
燈泡大叔遲疑一下,同意了:“你想知道什麼?”
“那具屍體是怎麼跑過來的。”張非問。
“不知道。”
“你是住在這裡的嗎?”
“不告訴你。”
“你的頭為什麼會發光?”
“無可奉告。”
“。。。。。你覺得新出臺的房産政策能解決現有矛盾嗎?”
“不懂。”
“不會吧。。。”張非無語了,“前面幾個問題涉及到你的隱私,你不說就算了,最後一個題目應該是你最關心的吧,你房子都要被拆了,還說不懂?擺明瞭就不想回答我。”
這個大叔彷彿被說動心思,“不想回答又如何,我說過,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現在是要我提著你的脖子上去還是跟著我走上去?”
看來這個大叔沒有馬上要他命的意思,張非放下性命危機問題後,思維又能跟上腳步了,他發覺自己剛剛說話和思想居然隱隱帶著楊亦的風範,看到危險也不害怕了,反而有種小小的興奮,或許是經歷的怪事太多了,反而見怪不怪,學起楊亦那樣險中求樂。
看著燈泡頭大叔慢慢走過來,張非不緊不慢的把最重要的問題說了出來:“好吧,最後一個問題:吳芸教授家的死嬰,你要來何用?”
燈泡頭大叔那隻伸向張非脖子的手在空中停了下來,語氣非常吃驚:“吳芸?你怎麼認識她?你怎麼知道死嬰?你到底是誰?”
“說好是我問你,你倒反問起我來了?”張非緊緊地看著燈泡大叔若有若無的雙眼,感覺像在看微型月亮,“你剛剛能被我放倒,現在卻有個武林高手般的能力和自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和你的頭部發光有關系,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不過即使你用這個外掛又如何,剛剛上樓之前,我已經叫同事們前來支援了,現在樓下已經布滿警力,荷槍實彈,我說我是學生不過是幌子,其實我是臥底。。。。”
張非侃的越來越順,但他還沒來得及把周星馳的經典造型擺好,燈泡大叔忽然單手握住張非領口,把他舉了起來,撞在牆上。張非剛反應過來,人已在半空,他想用力掰開燈泡大叔的手,可是他發現這隻手簡直就是縮小版的金剛鐵臂,他感到呼吸慢慢的急促起來,心裡又有些毛毛的感覺,不是變卦了要殺我滅口吧,他想起體育老師教過的一招,握住燈泡頭的無名指,想給他反掰過去,可是他馬上絕望了,他雙手的臂力,居然掰不動對方的一隻手指!!
張非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正準備來個正蹬腿時,卡在脖子上的鐵手一下松開了,張非倒地摔成四腳朝天,只見燈泡頭大叔晃了晃手上的東西,丟在張非的身上,那是剛剛從張非身上搜來的學生證和身份證。
“沒時間和你糾纏,我也不殺你,畢竟我們從來不濫殺無辜,雖然這裡被暴露很可惜,不過成果已經得到,這裡放棄掉就是,你走吧,我改變主意了。”燈泡大叔忽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令張非大惑不解。
“你是說讓我走?”張非又問了一遍,不可置信。
“是的,走吧,我之前想保留這個地方,不過是想最後再見見我的兒子,現在想想也沒這個必要了,我兒子和你一般大,有著大好的青春年華。。。”燈泡大叔的語言忽然變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