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一時間有些尷尬。
見到瞪著大眼睛,眨巴眨巴望著他的敖閏,文昌上來就問她道:
“丑時了,還不睡?”
敖閏抿緊雙唇,認真地搖了搖頭:
“嗯,睡不著,認床。”
話音剛落,文昌輕聲笑道:
“小孩子嗎,多大的人了,還認床?”
說著,右手豎起三根手指,在敖閏面前晃了晃。
敖閏無辜地抬眼看著文昌那滿是嘲笑的臉龐,只敢小聲哼唧道:
“我不剛滿三萬歲呢,還小呢!”
敖閏不大高興地撇了撇嘴,將偏殿的門慢慢合上,一屁股坐在了迴廊的圍欄上。
文昌隨意地瞄了一眼敖閏的動作,爾後微微仰起下巴,示意敖閏去看那對面的擷芳殿。
“她不過二十幾歲,放哪裡都能睡著,扔大街上都照樣能睡著。”
“敖閏,這可不是按照年紀來論的。”
敖閏聽不出文昌是在誇讚胡落落,還是在批評她,於是便也沒再繼續反駁,只是手掌撐著圍欄,眼睛盯著自己有節奏地,翹起來的腳尖,歪過腦袋,輕聲問文昌:
“老師,那情愛呢?”
“能按年紀來論嗎?比如說……”
敖閏說著,用手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下,又在文昌的面前比劃了一下,爾後一臉天真爛漫的期待著文昌的回答。
等到的卻是文昌那立即落下的腦瓜嘣。
“嘶……”
“老師,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樣彈腦門很疼的嗎?”
文昌的目光看向擷芳殿那扇虛掩的門,露出一副不以為然地傲嬌模樣:
“那又怎麼樣?難不成犯了錯了,本座還不揍了嗎?”
敖閏無奈地撇了撇嘴,撐著圍欄,從上頭一躍而下,穩穩地落在庭院中的草地上,在原地轉了一個圈,睜大眼睛,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神情冷峻的男人。
“老師,你知道……東海的敖孿,是得了什麼病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