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澤透過天帝的眼神,還有他空無一物的心聲裡,看不出也聽不出任何誇讚他的情緒。
虛偽至極。
白澤在心中如是想,而他的面上,卻還是淺淺的一笑,直視天帝的笑得過分和藹可親的臉龐,微微垂下頭,格外謙虛地問道:
“天帝叫我來桂月宮……是為了何事?”
白澤說著,張開手臂,目光環繞著四周,向天帝展示著周圍戰戰兢兢的醫官,還有包繞得嚴嚴實實的天兵們。
天帝見狀,淡然一笑,慢悠悠地開口道:
“世人都說你一出現是祥瑞之兆,現今凡間已多年未出現賢君,如今常羲女君有難,剛剛出關的你,當然要好好練練手了。”
天帝這一但看似天衣無縫的話,卻說得白澤,在袖中的手,緊緊地攥成了一個拳頭。
原來,上古神獸的作用,對於造物主來說,只是起了一個吉祥物的作用。
竟然,還不如那些個被他喚作“庸醫”的醫官們。
“好,我知道了。”
好在,白澤還是忍住了內心想要發作的衝動,暫時妥協地輕飄飄地回應了一句。
天帝心滿意足地看著白澤的表現,大踏步地走向姬朧月的房間。
他身後的兩扇門應聲關上,姬朧月的房間內,再次黯淡無光,只能隱約地瞧見,在床邊匯聚成一條蜿蜒的血河。
似乎察覺到房中有人來訪,姬朧月萬分吃力地睜開眼,視線上移,瞧見來的人正是天帝,姬朧月的情緒忽然激動起來。
“天帝,你聽我解釋!”
姬朧月乾涸的喉嚨裡,只能發出幾聲含糊不清的嘶啞的聲響。
“解釋什麼?”
天帝全然一副傲然睥睨的模樣,對於謊話張口就來的姬朧月,根本不想相信。
可姬朧月還是不死心,掙扎著伸出手,想要握住天地的衣衫,卻被天帝嫌棄的躲開了。
他一臉嫌惡的地看著眼前那個披頭散髮、渾身血汙的女人。
“姬朧月,你髒不髒啊?”
“文昌冷落你不假,但你不至於……”
“飢不擇食,與一屆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