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有些不信,再次問道:“可她明明和清璇長得一樣,甚至連習慣都相同,怎麼可能?”
蕭灼輕飄飄道:“凌霄,我親眼看見他喪生在火堆裡,你也見了他和鳳清璇的性子簡直天差地。”
凌霄深深嘆出一口氣:“罷了,我先離開了。”
凌霄走出秦王府不是去了別出,而是追上了鳳清璇的足跡,他偷摸的跟在鳳清璇的身後,左轉右轉,只見穿過花園突然出現的蕭凝一把拉住鳳清璇的胳膊,她看見鳳清璇一臉怒氣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四皇叔惹你了不成?哎,你脖子怎麼流血了?”
鳳清璇後知後覺,她伸手捂住脖子,果真摸出一抹血跡,她沒好氣的說道:“沒什麼,不過被一直惡狗咬了一口。”
蕭凝狐疑的看了鳳清璇一眼,暗自嘟囔一句:“四皇叔府裡哪兒來的惡狗,我怎麼從來沒見過。”想了片刻她忽然想到自己為什麼而來,她拉著鳳清璇往前走,神秘道:“先不說這個,我與你說剛剛我在茶會上看到一個特別好看的魚,快隨我來瞧瞧。”
於是乎,鳳清璇又被拉回茶會上,沒走幾步正好迎上清歌,清歌一見她拉下來的臉立即堆滿了笑容,迎了上去:“郡主與王爺談完事了?正好,我們現在要去賞花,郡主和公主一同來吧。”
這次蕭凝竟然沒有拒絕清歌的請求,她瞥了清歌一眼,平淡道:“正好我們也要去賞花,一同吧。”
鳳清璇原本一肚子氣,卻早就被這個無厘頭的公主鬧的沒了脾氣,她只得任命的跟著蕭凝,打算一會兒找個機會溜回驛站,她們跟著眾人一同來到一片荷花池邊,正直夏天,池子裡的荷花開的正豔,荷葉碧綠,上邊點綴著露珠,映襯的荷花更加動人,只是這些都是在那些人的眼中,在鳳清璇眼中看來這些都有些不正常。
一看到滿池子的荷花,她有些頭暈目眩,她盡力保持著平淡的面容將目光挪到別出,可是清歌偏偏就要給鳳清璇找絆子,她遞過來一杯茶:“郡主今日前來還沒喝過茶,定然有些口渴,雖說不知道郡主的口味,不過也請郡主將就著喝下,若是郡主渴著回去,外人還以為我秦王府連一杯茶水都捨不得呢。”
眼看著清歌一杯茶水遞過來,鳳清璇心思沉重的打算接下,剛伸出手清歌那邊忽然變換了姿勢,她一腳不偏不倚踏進了荷花池的邊緣處,另一隻腳剛好勾到鳳清璇的左腳,還來不及眾人抓住他們,撲通兩聲二人紛紛墜入池中。
鳳清璇可是會水,奈何今日卻伸不動胳膊,她只覺的頭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頭疼欲裂,她的腦袋似是要炸裂開來,她來不及閉氣,嗆了好幾口水,身子漸漸的往下沉,她的腦袋一片昏沉,腦海裡似是有什麼東西在運轉,一會兒是滿是鮮血的沙場,一會兒是嘶喊哭嚎的房屋,火光接天,躲避不得。
她終究沒有了力氣,那時候鳳清璇以為自己要死了,不過活了十幾年,今日就要喪命於此,往事接踵而至,她悲慼著表情再無求生的慾望,她想或許這在一池荷花裡沉入水底便是她的命運了,她累了,不想再動了。
她慢慢閉上眼睛,在模糊意識之前她似乎看見了一抹身影朝他過來,她不想探究那是誰,也不想知道自己還可以活下去。
那個人將她抱上了岸,她躺在地上咳出幾口水來,緩緩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照耀著眼睛上的水珠,她重新呼吸到了空氣,這一刻她覺得活著比在水裡的感覺好多了,耳邊是蕭凝焦急的聲音:“清顏,清顏,你沒事兒吧。”
眼前漸漸恢復了清明,那一臉擔心守在她身旁的除了蕭灼他想不到別人,她有些內心嘲諷笑笑,一直都不知道雷厲風行的秦王竟然還會擔心,她勉強的支撐著胳膊坐起身子,蕭灼穩當的扶住她,就連語氣都不由的輕柔:“別亂動,你剛剛掉進了水裡,現在可是正虛弱,我叫人去煮了薑湯,一會兒就來。”
鳳清璇怔怔的抬起頭,對上蕭灼那雙明亮的眸子,一時間她多想忘了眼前之人是殺他父王滅她國家之人,她沉下心思,垂下頭:“多謝王爺相救,不過,不用麻煩了,還請王爺帶我找個換衣服的房間換衣服,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蕭灼不停鳳清璇說話,一隻手攬過她纖細的腰身,另一隻手穿過她的雙腿,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抱起,鳳清璇驚得瞪大了眼睛,略微發怒的看著蕭灼:“王爺,你這是做什麼?快將我放下。”
蕭灼霸道的將鳳清璇緊緊護在懷裡:“你若再亂動我可不能保證你的衣服還能堅持多久。”
鳳清璇緊忙看著自己愈發透明的外衣,臉上一紅,輕咬嘴唇,不顧及清歌那妒火如仇的眸子埋頭在蕭灼的懷裡,蕭灼輕揚嘴角,似乎對鳳清璇的行為十分滿意,他囑咐一旁的金驍道:“將公主送回去,本王覺得上次的禁足並不足以讓公主吸取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