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多。”雷古勒斯垂下眼簾,“我永遠,永遠都是他的影子。他是明亮的,而我是黯淡的。我不知道怎麼面對——我也無法面對他。我只能站在他身後,站在他看不見的地方。”
蕾多注視他片刻,最終露出一個酸楚的笑容:“這是詩歌嗎?它讓我難過。”
“不是。”雷古勒斯低聲回答,幽暗的眼底有一些晶瑩的東西在閃爍。“這不是詩歌。”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穿堂風一陣陣地吹過面頰,擺在桌上的蠟燭隨風跳動。周遭的客人都在喝酒、談天,一片嘈雜之中,無數個不同的世界和人生相互交織。各人的悲歡與他人並不相通。
“我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來見你。”雷古勒斯最終打破了沉默,平靜地說。“我有一些事情,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作者有話要說: 軍訓倒數第二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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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頭條:八名食死徒歸案,威森加摩明日宣判
預言家日報社1979年4月16日電據悉,傲羅辦公室根據情報,於昨晚成功阻止一夥企圖在南安普頓市制造襲擊的食死徒,併成功抓獲其中八人。法律執行司已於今日淩晨確認指控成立,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師阿不思·鄧布利多向記者表示,此次被抓獲食死徒將於明日上午接受法庭審判。
法律執行司司長巴蒂·克勞奇在受訪時表示:“……這是我們抗爭神秘人的又一次勝利。法律執行司正在考慮出臺更新、更嚴厲的法案,來打擊和威懾食死徒的恐怖活動。”
本報記者已於昨晚抵達傲羅指揮部。截止發稿,已獲得部分最新案情進展。如欲知曉詳情,請參閱第二版。
……
地牢是魔法部唯一一個不能使用電梯到達的樓層。這裡常年陰冷潮濕,臨時關押著那些等待審判的重犯。在這一天上午,一直緊鎖的大門被轟然推開,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影背對著明亮的白色燈光,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雙臂保持著推開大門的姿勢。
“出去。”
她冷冷地對身後跟隨的傲羅吐出兩個字。那兩個魁梧的男巫默不作聲地低下頭,退出了陰冷的房間,轉而在門口把守。這兩個傲羅都是米麗森非常信任的,他們的能力也足夠保證,在蕾多來到這裡的時候,不會有任何人闖進地牢。
時間已經是四月份,但地牢並沒有比初春時更加溫暖。等待審訊的犯人們蜷縮在寒冷的牆角,努力想要使自己暖和一些。當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從眼前經過時,他們不約而同地抬起頭,露出了驚恐、詫異或憎惡的神情。
不過,蕾多沒有理會他們。她徑直向地牢深處走去,去見一個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愛麗娜·帕金森被關押在長長的走廊盡頭。比起曾在霍格沃茨時飛揚跋扈的世族小姐的樣子,她現在看起來狼狽而憔悴。蕾多印象裡那頭柔順的褐色長發變得蓬鬆而淩亂不堪,骯髒的長袍上也被撕破了好幾個口子。
“你來了?”
帕金森低著頭,坐在角落裡。聽見腳步聲,她漫不經心地哂笑了一下,甚至連頭也沒抬。
“是啊,我來了。”蕾多在她跟前停下,語氣玩味。她的眼裡閃著光,那是貓看見獵物時才會有光芒。
“你恨透了我,現在又來做什麼?”帕金森抬起頭,打量著面前清冷豔麗的女人,露出一種憎惡的表情。“為了看我落魄潦倒、走投無路的模樣?”
聽了她的話,蕾多脆生生地笑了起來。明明是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陰森的地牢裡,卻只讓人毛骨悚然。
“那不然呢?”她笑盈盈地反問,“我當然要來看看你。米麗森說,我是你的老同學。所以她讓我來問問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沒有。”帕金森惡狠狠地瞪著她,厭惡地說。“你別想從我這裡得到一丁點訊息。”
蕾多不以為意地撇撇嘴,輕輕撣掉長袍上的一縷灰塵。她往前走了幾步,離鐵質的柵欄門更近。
“我沒想從你這裡得到訊息。”蕾多說,笑容陰惻惻的。“你以為我還想再看見你這張醜陋的臉?我只不過是因為——看見你過得越痛苦,我就越高興。我只是想來看看,淪落到現在的地步,你到底是個什麼悽慘模樣——我說過,我要親手把你送進阿茲卡班。”
“你還記得真清楚。”帕金森咧了咧嘴,似乎是想冷笑,面容卻因憤怒而扭曲。“羅齊爾,你其實和我一樣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