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隆吉兇兇地對安貝拉說道:”你的機會來了。”
沒有多長時間,人們在電視裡看到這樣的新聞,身價數億的大老闆房之溢僱兇殺害了錢遜舍。
很快這個案件刑偵部分結束,進入了審判階段。當大法官沈之慎接過卷宗仔細翻閱時,碩大腦門上的幾個皺紋向上挑了挑,本來就大的眼睛掙得更大了。
首先跳入他眼簾的名子令他驚呆了:房之溢,這是他大學法律系同學的名子,他又仔細看了看擋案,沒錯,各種資訊都對。
怎麼會是他?想當年,沈之慎、房之溢、還有段其準他們三人是這所響當當名牌大學裡叱吒風雲的人物,而較之段其準,沈之慎和房之溢的關系更加親密,他們從小學、中學直到大學都是同學,相處的比親兄弟還親。
只是在大學畢業時,房之溢選擇到深圳發展。沈之慎則進入公安系統。
二十年過去了,他們都在各自領域裡努力著,上升著。都相當有建樹。他自己從一個小刑警幹起,歷經無數案件,屢立戰功,至今已經是大法官而且是法院院長。
不知誰把他外號最強大腦掃描器這個從中學一直叫到大學的外號挖了出來。
現在,他最好哥們犯罪的卷宗擺在他眼前。他五味雜陳,感慨嘆息。按照法律規定,他申請了迴避。
但是房之溢的卷宗在他腦海裡一頁頁不停的翻動,弄的他不停思量。房之溢是什麼時候從深圳返回本市的,他又怎樣在本市蓋起大片樓盤,他不得而知。
他下班回到家,獨生女兒美蕊告訴他,剛才有一個人非要把這個箱子給她,放下就走了。他立刻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默默的把箱子放到牆角。並沒有太理會。
雖然他的妻子多年前因病去世了,有一些遺憾。他的生活,並不缺錢。國家因為他多次立功,給了他一套大房子,寬敞、明亮。並且晉升為大法官職稱,當了法院院長,工資也相當可觀。他很知足。女兒聰明伶俐,知道努力用功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學年級前幾名,他很驕傲,他的優秀基因遺傳給了女兒。
沒有多久,法庭開始公開審理此案件。因為案件在社會上引起的轟動很大。傳播速度很快。所以前來旁聽的人很多。法庭就設在大禮堂。
沈之慎穿著平常衣服找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他抬眼掃了掃禮堂,多少人,都在哪坐、長的什麼樣、都進入了他記憶區。
他忽然覺得其中倆人有些特別,因為馬上就要開庭了,他也沒想太多。他向其他人一樣,等待開庭。
法院的人已經習慣他這種做法,並不理會。
一會,鈴聲大振,開始審判、法庭上,控辯雙方都進行了各自陳述。當控方把蒐集到證據展示給大家時,大家都瞪大了眼睛:螢幕上,倆犯罪嫌疑人出現,左瞄右看。
就見一輛灰色轎車駛進車庫,倆犯罪嫌疑人迅速尾隨到車後,等到被害人從車裡走出時,兩犯罪嫌疑人立即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口袋,把被害人裝進去,拋進後備箱,迅速地開著被害人的車,離開犯罪現場。
法官問:倆犯罪嫌疑人,開車把被害人仍到什麼地方去了?
兩犯罪嫌疑人看著自己犯罪時的真實錄影,原先還想狡辯兩句,為自己犯罪找點理由,現在徹底沒了底氣。
回答法官到:把他仍到郊外的枯井了。
公訴員這時把公安局提供的偵查材料放到法官面前,犯罪嫌疑人指認拋屍地點,進行屍體辨認等等細節都進行了表述。
法官問:為什麼這麼做?
倆犯罪嫌疑人罪行已經大白於天下,為了減輕罪行,只得原原本本做了如下供述:“董事長非常惱怒地把他倆叫到辦公室,說他錢遜舍揣著兩半子,還敢跟我搶工程。”
“他說著從抽屜裡拿倆信封,告訴我倆,把他做了,給你倆每人十萬。我們倆都是農民工,哪裡見過這麼多錢,就動了心。我們並沒見過錢遜舍,他就說,等錢遜舍車開進車庫,你們就動手。”說著給了我們錢遜舍的照片和他的錄影。
法官又問房之溢:“他們說的屬實嗎?”
房之溢慫拉著腦袋:”屬實。”
還有許多審判細節在這裡都不表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