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山上的箭如同下雨似得飛了過來,密密麻麻的。
護衛立即想上前抵擋,卻不如前頭的人速度更快,一撥人飛也似的後退回來,躍至半空,手中的兵器如同開花了似得飛舞,那些射過來的箭矢立即被撞飛出去,一時之間,半空都見不到陽光了。
而這一切,根本沒有阻止那馬車的後退,終於退到了前頭,馬車停下,臉處在後車窗的那個人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好像根本不在意前頭已經開戰了。
“保你們性命根本就是小事一樁,只不過,就事論事。做了事,就得有報酬不是。”那張臉好像卡在了後車窗似得,他說著,市儈至極。
握緊了手中的玉佩,秦梔盯著他,“好說,事一完,我就將這玉佩還給你。”
看著被她緊緊握在手中的玉佩,那男人一笑,也不再說話了,就是盯著他們笑呵呵的。
喬姬走到秦梔身後,盯著那馬車裡的人,她很不信任。
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這種笑見多了,都包藏禍心。
前方官道上,已經打鬥成一團了,血肉橫飛,青天白日的,這裡卻血腥味兒濃重,讓人不由得感覺渾身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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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其實也知道,如果真摻和進這種打鬥裡,他們就是以卵擊石。
那夥抵擋箭矢的人靠攏了馬車,挪動著,將馬車圍了起來。
前頭,已有人跳上了山,開始攻擊山上的弓箭手。
由此一來,箭雨的攻勢倒是小了些。
而那馬車裡的男人,也尋空從車裡走了下來。
他很誇張的不斷抬頭往天上看,生怕有箭射到自己身上,然後一步步的走到了馬車後頭。
相對而站,不過一米,中間隔著執劍警惕的護衛。
他穿著一身華服,一看就是巨有錢,雖是長得不太好看,但他的打扮已經可以讓人忽略這個缺點了。
那腳上踏著的錦靴,鞋尖上還縫著兩顆珍珠,花哨的很。
“姑娘,咱們可以再商談商談。俗話說得好,以和為貴嘛。這位兄弟的劍也放下吧,看我手無縛雞之力,又不會吃人,對不對。”說著,他抬手用食指搭在護衛的手背上,要他把劍放下。
秦梔緩緩的將手背到身後,隨後開口道:“我和這位公子好好談談,你讓開吧。”
護衛遲疑了下,隨後微微側開身體,卻也沒挪太遠。
秦梔隨後走上前,與他距離更近了,“今日一切都是巧合,我們幾人性命如螻蟻,但也想苟且偷生。威脅公子實屬不該,待得前頭那些路障解除,我立即將玉佩還給公子。也希望公子能給公冶崢帶一句話,很抱歉。”
他笑看著秦梔,隨後搖搖頭,但就在搖頭時,猛地出手一把扣住她的喉嚨,神速的將她帶到自己的身前。
他僅用三指,準確的掐著她的喉嚨,三根手指已深陷進脖子,只要他再用些力氣,她的喉骨就碎了。
護衛立即拔劍相向,而他身後的那些人也隨即調轉方向逼近,刀劍相對,卻優劣明顯。
“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我就摔了這玉佩。”喬姬驀地高舉起手,一邊厲聲道,玉佩眼下就在她手裡。秦梔剛剛說話時,一邊將玉佩換到了她手裡。
扣住秦梔的男人看了一眼,隨後就笑了起來,“手還挺快,我居然都沒看到。不過這事兒,還得從頭說。我們公子雖說發話不要傷害你,但刀劍無眼,誰又能保證的了呢?他要我把人和玉佩一併帶回去,我可是尋了姑娘很久了。在帝都,苗丁那個蠢貨將你當做了特使,我盯了你們幾天,越看越覺得有意思。姑娘攛掇我們與玄衡閣相爭,還真是成功了。我這一路跟著你,一會兒在前一會兒在後,都沒把玄衡閣這些狗甩掉,說起來還真是姑娘的功勞。你要這些人活著?很簡單,你跟我走,玉佩也帶上,我保證不傷害這些人一分一毫。前頭那些擋路鬼也一併消滅掉,讓他們順風順水的回朱城去。如何?”他邊笑邊說,手卻始終扣在秦梔的喉嚨上不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