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險些被箭射到的喬姬走了回來,她站在車轅下方,一邊小聲道:“這些人是不打算讓我們離開了,不知都是些什麼來歷,但顯然做的是見不得光的事情。所以,但凡湊巧碰見的,都別想活著。”她倒是不怕,只是有些焦急,該如何逃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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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姬,你看山上那些人,雖說穿的是大魏的衣服,但大都個子很矮,其特徵很像吳國人。而前頭這馬車,別的不說,那後窗和咱們的就不一樣。因為西棠的氣候原因,他們的後窗也是活的,能夠開啟通風。而依據大魏的氣候根本用不著,也沒這習慣。如果這不是障眼法的話,這官道上的人是西棠人。”秦梔觀察了一會兒,隨後說道。
喬姬聞言,隨後深吸口氣,“怎麼辦?”如果秦梔的猜測是正確的話,那這是吳國和西棠的矛盾,儘管這是在大魏的地盤上,可是和他們可沒關係。
秦梔微微搖頭,想叫喬姬上馬車來,卻猛地瞧見前頭山上的那夥人陸續的跳了下來。唯獨弓箭手還留在上面,各個箭在弦上,蓄勢待發。
顯而易見,反正都是殺,不管是前頭官道上的,還是誤闖過來的,都別想活著。
秦梔快速的掃了一下擋在前面的護衛,一共才五個人,就算功夫高超,也根本抵擋不了那麼多人。
而她和喬姬都沒有武功,更是兩個累贅。
眼見著前頭擺開陣勢就要打起來了,那被擁護在中央的馬車也在緩緩的後退當中,秦梔想了想,隨後便從車轅上跳了下來。
“小梔,你要作什麼?”拉住她的手腕,喬姬瞧著她,心底有些不安。
看向她,秦梔嘆口氣,“阻止我們命喪在此,死在這裡,實在冤枉。”
話落,她緩緩地走向前面,站在了護衛的身後。
護衛也很緊張,感覺到秦梔走過來,他們靠攏的更近,“秦小姐,一會兒你迅速退回馬車裡。要喬姑娘駕車帶你離開,屬下剛剛問過了,喬姑娘會駕車。”
“你們的命也不是用饅頭換來的,一樣很珍貴,不能死在這兒。我有法子,你們先別急,見機行事。”看著那已經退到了前頭不遠處的馬車,秦梔深吸口氣,隨後抬手將公冶崢的玉佩從衣服裡拿了出來。
“前面不知是哪位,我手中這個物件沒有主人,不知閣下想不想看看?”她聲音清越,很清楚的傳到了前方。
那守在山上的弓箭手似乎並不想讓這邊的幾人插嘴,一支箭再次凌空而來。
抵擋零星的箭矢,護衛還是駕輕就熟的,輕易的掃到了一邊。
就在這時,前頭那馬車的後窗被推開了一半,半張瘦削的臉露出來,一眼便看到了秦梔手中的那塊玉佩。
窗子推開的更大了,那個人也露出了臉來,年紀不大,但是臉型特別。不用上手去摸,瞧他那臉骨的形態就看得出,他是大越族人。
看著秦梔手裡的玉佩,他就笑了起來,“原來這玉佩,在姑娘的手裡。”
聽他言語,秦梔也隨即明白,想像糊弄苗丁那樣是不行的,這人知道內情。但,想必他身份不低,畢竟時至今日,連苗丁都不知這玉佩在她手中的真正原委。
她隨即握住玉佩,“今日遇上你們火拼純粹巧合,我們人少勢微,想要在你們之間僥倖生存怕是不易。這玉佩我可以還給你,不過,你要確保我們萬無一失。不然的話,我就當即摔了這玉佩,玉石俱焚。”此玉佩的重要性,也能在當下得出結論來,是否她有想象的那麼重要。
“姑娘別急,咱們有話好好說。若要我保你幾人的性命,這不算難事,但,這交易也並非這麼談的。不如你走近幾步,咱們再細說說?”他的聲音傳過來,載著笑意,聽起來就像個狡猾的市儈之徒。
“秦小姐,你不能過去。”護衛立即阻攔,這事兒不成。
“先不用急,咱們可以先利用他們保住性命,之後,邊走邊看。”秦梔看了一眼山上,那些弓箭手已經將方向都朝這邊調轉過來了,大部分是馬車,還有他們。
一支箭兩支箭的,護衛們尚可抵擋,但那麼多箭齊發,非得被射成蜂窩不可。
他們沒動,不代表那馬車不動,緩緩地後退著,距離這邊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