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聽了寒心接二連三的問話,包括季白眉和左洪鐘在內,所有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他們的確已經運用最先進的醫療裝置和醫療技術從病人的身上提取出了那種土黃色的、沒有半點味道的奇怪液體。
取樣的過程非常複雜,如果不是藉助最先進的醫療裝置和技術,他們根本就無法完成這項任務!
既然如此複雜,那寒心是怎麼知道那是一種土黃色的、沒有氣味的液態毒藥呢?
當然,比起從病人的身上對奇毒取樣,更為複雜的是這種土黃色無味液體的成分,季白眉親自帶頭,用盡了所有的辦法,但卻僅僅只能測出其中的幾個微不足道的成分而已。
既然無法測出病毒的成分,那麼,想要解毒那就是不可能的。
可是,聽寒心說話的意思,他似乎不僅僅知道這種毒的外形,還知道這種毒的成分組合,這怎能不讓在場的人驚訝?
“寒……寒先生……”
季白眉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他甚至忍不住一把抓住寒心的雙手,然後用急不可耐的語氣說:“寒先生,你一定能解黃泉之水這種奇毒的,對不對?告訴我,你是不是能解毒?”
無怪季白眉會激動到近乎事態,畢竟,作為上京城藥監部門的副局長,天子腳下,如果他的轄區內突然因為用藥安全而出了人命,他也會被人拉下水的。
更何況,這次的中毒事件所牽扯的是近百號人命!
最最重要的一點,當初林溫柔去上京城藥監部門申報“仁聖堂連鎖藥店”經營證照的時候,是他季白眉親自簽字答應下來的!
換句話說,如果因為白玉丹中毒的近百號人如果死了,季白眉的仕途也就走到盡頭了,非但如此,他甚至還會被上級部門追究責任!
至於左洪鐘等在場的專家、名醫,他們也會有責任,不過,主要責任讓季白眉擔了,他們最多也就是被警告處分或者扣工資而已,無傷大雅。
“季大領導,我知道你很急!”
雖然寒心的仁聖堂到時候會因此而毀滅,可此刻寒心依然那麼淡定從容,就彷彿是季白眉求著他辦事一般,他淡淡一笑,然後看向左洪鐘,饒有深意地說:“我的確能夠救那些病人,不過,左主任說的對,我不是醫院的在職工作者,我沒有資格救那些……”
“誰說的?誰敢說你沒有資格?”
不等寒心把話說完,季白眉突然瞪向左洪鐘的方向,然後惡狠狠地說:“人命大於天,只要寒先生有能力,那就有資格!”
“嘿嘿……”
聽了左洪鐘這話,寒心的臉上不由得面露得意之色,他就如同得到了令箭的小太監,用小人得志的眼神看向左洪鐘,挑釁的味道實在是太過明顯!
坐在會議桌對面的左洪鐘注意到寒心挑釁自己的神色,又聽季白眉那番話明顯是針對自己的,他大怒,也顧不得上下級的關繫了,當即用力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會議桌上,然後用冷冰冰的語氣對季白眉說:“季局,寒心不是咱們上京城任何一家公立醫院的在職工作者,也沒有相關部門的委任書,他本來就沒有資格參與這次會診!不過,您是在座的一把手,也是負責這次會診的指揮官,如果你非要讓寒心參與會診,我左洪鐘絕對不會有意見!但是,我會申請退出,畢竟,這次會診牽扯到了近百號人的生命安全,如果出了問題的話,我一個小小的急診科主任可負不起這麼大的責任!”
左洪鐘畢竟是左家的家主,他的職位雖然沒有季白眉的高,但是,他的人脈卻很廣,他這話一出,其他十幾個人也紛紛表示要退出,很有點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意思!
“你……你們……”
季白眉看在眼裡,氣得雙目瞪圓,如牛眼一般,頓了頓,他瞪向左洪鐘,一字一頓地說:“左主任,我當然知道你憑什麼恃寵而驕!不過,我們在座各位已經會診了將近四個小時,咱們有解毒的辦法了嗎?人寒先生都已經說了他能夠解毒,為了那百來號患者的生命,咱們就不能給寒先生一個機會嗎?”
季白眉話音剛落,其中一個很左洪鐘走得很近的中年男人便忍不住用弱弱的語氣來了這麼一句:“那也不能讓一個沒有資格的小子參與會診!如果季局非要讓那小子上的話,我就退出!”
與此同時,左洪鐘也忍不住用陰惻惻的語氣來了這麼一句:“季局,我就想問一句,如果讓寒心上的話,出了問題誰負責?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