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楊剛討好地對萬年春說:“萬局,你放心,局子裡的人馬上就能到,我們一定要讓這個刁民付出代價!”
這麼一會的功夫,萬年春總算是從木訥中回過神來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打,他的面子怎麼可能掛得住?惱羞成怒之下,他當即喝令隨行的幾個保鏢,說:“全都吃屎的嗎?還不快把這個糟老頭給我拿下!”
“是……是是是……”聽了萬年春的吩咐,三名保鏢急忙迎上前來,頃刻間便將鐵無情團團圍住。
“你們這是要逆天啊!”
雖說今時不同改往日,鐵無情大病初癒,武力值還沒有恢複,但作為金字塔頂端的存在,他的身上自有一種目空一切的霸絕氣質,被三個五大三粗的保鏢圍著,他絲毫不懼,反而冷冷地數落萬年春:“衛生局的局長怎麼能讓你這種人做呢?我看八成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眼瞎了!”
“嗯?”
聽了鐵無情的話,萬年春等人微微一愣,頓了頓,楊洪冷冷地反問鐵無情,說:“糟老頭,你兒子是誰?”
鐵無情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兒子當然是鐵飛龍啊,難道你們都不認識?”
“啥?”
鐵無情這話一出,眾人立馬就變臉了,彷彿在他們眼裡,“鐵飛龍”這個名字就是猛虎,是他們的天敵、剋星,好半天過去,楊洪暗暗吞嚥了一口口水,有些不確定又有些心虛地說:“你……你兒子是……是鐵……鐵飛龍……真的……真的假的……”
一時之間,眾人開始上上下下打量鐵無情的衣著。
一雙嶄新的布鞋,但鄉村味兒十足,這是林溫柔從楊秋那兒學來的手藝,沒事自己做的,因為笨手笨腳,所以這雙鞋做得很是古怪,一隻長一隻短不說,而且還不結識,鐵無情昨兒晚上換上的,今兒鞋底就開口了,露出了腳趾頭。
而鐵無情身上穿的則是一條老舊的牛仔短褲和一件明顯小了一號的短袖。
昨天來桂花村的時候也沒帶換洗的衣服,所以,牛仔短褲是找胡寶虎借的,而那小了一號的短袖則是寒心穿過的。
在萬年春、楊洪等人的眼裡,鐵無情這身打扮像極了“火雲邪神”,要說鐵飛龍是鐵無情的兒子,打死萬年春和楊洪等人都不信啊!
“鐵飛龍就是我的兒子,不存在真假!”鐵無情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不耐煩,因為他已經開始極度反感這幫人了,所以,說完這話,他轉身就要回屋。
“站住!”
一直默不作聲的萬年春說話了,他一隻手捂著流血的腦門,一隻手指著鐵無情,冷冷地說:“打了我就想跑嗎?門都沒有!”
萬年春這話一出,明顯被“鐵飛龍”的名號嚇得有些呆滯的三個保鏢再次將鐵無情圍住,其中一個保鏢為了在萬年春的面前搶表現,更是直接伸手去槍鐵無情手中的鋤頭把子。
“喲喲,這是要打我嗎?好大的膽子!”見保鏢伸手來奪自己的鋤頭把子,鐵無情絲毫不懼,說話的同時,用力揮舞著鋤頭把子朝著保鏢的腦門劈去。
“窮山惡水出刁民!”
保鏢罵了一聲,抬手一把抓住鐵無情揮來的鋤頭把子。
不是保鏢武力值爆表,而是剛剛能下床的鐵無情不比當年,要不然,眼前的三個保鏢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
抓住鋤頭把子的同時,保鏢用力一扯,年邁的鐵無情站不穩,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對!就是這樣,把這個老東西的鋤頭把子給搶了,我看他還如何逞兇!”
作為戴眼鏡的“讀書人”,楊洪自然是沒有沖上去和鐵無情一較高下的膽量的,但是他可以當啦啦隊啊,拉仇恨值的啦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