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聽了鐵無情面無表情的話,楊洪愣住了,萬年春和那位鎮衛生局的副局也愣住了。
不過,轉念一想,楊洪就瞭然了,他得意一笑,說:“老頭,你一個鄉巴佬不知道萬局那是肯定的,但你就不知道市衛生局嗎?我告訴你,咱們萬局是城裡來的大官兒!”
說這話的時候,楊洪獻媚地看向萬年春,甚至還豎起了大拇指,像極了阿諛奉承的太監。
“廢話,我當然知道市衛生局,但我不知道萬年春是什麼東西!”鐵無情說的是實話,他是真不知道萬年春是誰,站在他的高度,他也有資格不認識萬年春。
“你……你敢罵萬局?老頭,我告訴你,你攤上大事兒了!”聽了鐵無情“大逆不道”的話,楊洪那個氣啊,暴跳如雷,上竄下跳地指著鐵無情罵,就差沒直接沖上去揍鐵無情了。
“呵呵,我能攤上什麼大事兒啊?”
鐵無情淡淡一笑,絲毫不將楊洪放在眼裡,在他看來,楊洪不過就是一隻仗著自己的主子撐腰而狐假虎威的猴子,頓了頓,鐵無情冷笑著說:“如果你們再在我的面前亂吼亂叫,我保證你們真的攤上大事兒!”
聽了鐵無情的話,楊洪忍不住叫罵:“老頭,你脾氣實在是太沖了,所謂蛇鼠一窩,難怪寒心也是又臭又硬的怪脾氣,你們一家老小都是茅坑裡的石頭!”
“放你孃的狗臭屁!”
鐵無情怒了,他縱橫沙場半生,骨子裡流淌著彪悍的熱血,一言不合尚且打生打死,更何況楊洪用如此粗俗的話罵他?
不由分說,他隨手抓起身旁的一根木棍就直接朝著楊洪撲去。
這根木棍是李大爺送給寒心做鋤頭把子的,有拳頭那麼粗,一米五六長,堪比孫猴子的如意金箍棒。
加上鐵無情身材魁梧,比楊洪足足高出了差不多一個頭,他一個虎撲,直接嚇得楊洪腿都軟了。
“媽呀……”楊洪叫了一聲孃的同時,急忙撒丫子躲到萬年春的身後。
萬年春畢竟是幾十歲的中年人了,身體沒有年輕人敏捷,所以,鐵無情的鋤頭把子就直接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嘭!”
一聲悶響,萬年春的腦門直接被打得出血,而他本人也隨之後仰。這突然的變故讓他都沒回過神來是怎麼回事,他表情呆滯,如傻了一般。
“萬局……”
以楊洪為鎮衛生局的副局為首的眾人嚇壞了,忙眾星捧月一般將萬年春扶住。
“他……他……他打我……他怎麼敢打我……”被楊洪扶住,萬年春明顯還沒有回過神來,他伸手指著猶自拄著鋤頭把子的鐵無情,臉上盡是木訥。
“呃……”楊洪等人見萬年春嚇得臉色煞白,一個個面如死灰。
畢竟不是市井裡的混子幹架,楊洪等人不可能圍上去群攻鐵無情,他們扶住萬年春的同時,全都怒目瞪向鐵無情。
“你……你竟然敢打萬局……報……報警……報警……”楊洪哆嗦著聲音說了一句,急忙掏出兜裡的手機。
鎮副局速度更快,這會兒都已經把電話打到鎮派出所了。
“喂?請問是警察局嗎?我是楊剛!”
自稱叫“楊剛”的副局長鐵青著臉對電話裡的警察說:“我陪同市裡的萬年春萬局到桂花村視察,哪知遇到了刁民,萬局被打了,你們快派人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