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帶頭黑衣人及另一個矮個子的,武功尤為驚人,孟金雕王彥章再加上十幾名禁軍高手同時圍攻,仍然被他們衝得狼狽不堪。梅寒香看得分明,實在忍不住了,在葉思秋耳邊細聲道:“葉大哥,機不可失,我們現在就衝出去殺了那姓孟的。”
葉思秋正要點頭,那些黑衣人卻像是忌憚禁軍勢大,久戰難以討到便宜,呼哨一聲,邊廝殺邊向樹林外面撤退。不一會兒,蹄聲得得,他們很快就消失了身影,只那帶頭的叫聲遠遠傳來:“你們這幫狗屁禁軍聽好了,我們即刻帶大隊人馬過來,再敢捉拿梅姑娘,非得殺你們個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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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毫無徵兆,去時飄忽如風,這些黑衣人直如鬼魅無異,林中一時只剩下一大幫受傷禁軍“哎呦哎呦”的叫痛聲。
梅寒香葉思秋對視一眼,臉上都寫滿了疑問。而孟金雕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嚇到了,眼睛直直的盯著樹林外面,喃喃自語道:“這些人到底是誰,這些人到底是誰……”
混亂了好一會兒,一名腿上中箭的禁軍掙扎著站起來,捱到孟金雕身邊,在他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孟金雕神色大變,指著那禁軍叱道:“餘老三,你……你什麼意思!”
那餘老三道:“孟總管,你還是好好想想吧,我這可是為了大家好。而且,不只我一個人這麼想,我們下面還有很多人也……”
孟金雕臉上陰晴不定,遲疑良久才咬咬牙,看了王彥章一眼,說道:“王將軍,我有個想法……”
王彥章問道:“孟總管,不知你有什麼想法?”
孟金雕向他揮了揮手,道:“我們還是到一邊去說吧。”
王彥章目光一閃,道:“孟總管,你有話還是公開說好了,這些人都是你統領的手下,說出來大家也可集思廣益,見機行事。”
孟金雕臉色仍不平靜,前後左右看了看,確定無外人後才說道:“王將軍,還有眾位兄弟,反賊武功出神入化,加上剛才那幫來歷不明的黑衣人,我們如果再追殺下去,自己一方必定死傷慘重,與其這樣,不如……”
王彥章道:“不如怎樣啊,我們無功而返,可交不了差事!”
孟金雕道:“我是說,我們不如隨便去抓幾名男女,把頭砍了帶回去……”
“可是,”王彥章打斷孟金雕的話,“皇上認得反賊模樣,這可是欺君大罪啊!”
“沒錯,這的確是欺君之罪,”孟金雕道,“所以,我們回汴州後,待皇上前來確認,再趁機……趁機殺了他!皇上昏庸無道,手段歹毒,我們大可擁立他剛五歲的兒子登基,這樣不但得以保全自身性命,還可大權在握……”
他話音還沒落下,王彥章忽然鐵槍一挺,一槍刺進了意圖謀反者的肚子裡!孟金雕毫無防備,“啊”地大叫一聲,被這一槍刺了個對穿,指著王彥章只叫了兩聲:“你……你……”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壯志未酬”身先死,這個先反叛鷹王謀得高位,接著又想造反新主的大奸雄,就這樣血染衣襟、一命嗚呼了。隱身在暗處的梅寒香看見這一幕,幾乎跳起來,旁邊小玉雲慕蓉也變了臉色——他們早欲置那奸徒於死地,卻沒想到會由王彥章一槍幹掉了他!
外面那些禁軍更被驚得張口結舌,一步一步地向後散開,有的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去。
王彥章卻手一抖,拔出血淋淋的鐵槍頭,喝道:“好大的狗膽,這姓孟的蒙受皇恩,竟然敢煽動大家反叛!快來呀,我們這就提這反賊頭顱去見皇上!”
剛才那個餘老三,顯然就是為孟金雕出謀反主意的,面如土色,結結巴巴地說道:“王……王將軍,那……那原先那些……那些反賊呢?”
王彥章冷冷地說道:“我看這姓孟的早欲謀反,那幾個反賊定是被他故意放走了,我們哪裡還追得上?”
鐵槍一挑挑起孟金雕屍體,他又接道:“不過大家儘可安心,這姓孟的謀反行徑,在場諸位都聽見看見了,我們回去如實稟報皇上,皇上肯定只會獎賞我們擊碎了這一陰謀,而不會怪罪我們沒繼續去追殺那些不知所蹤的反賊。”
下面禁軍均覺有理,很多人叫道:“那我們快回汴州吧,有這現成的反賊人頭,什麼都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