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葉思秋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探路,儘快奪回那把寶劍,不是嗎?”
梅寒香心底湧起憐惜之情。他武功的確很高,具備對他人生殺予奪的能力,可是這一刻,他看起來是那麼失意,那麼脆弱——父親說得沒錯,他一定有過一段慘痛的經歷,只是,那是不是和一個女人有關呢?
她滿心疑問,卻不忍心再問下去了,拉住他一隻手,故作輕鬆地說道:“那走吧,現在我們就探路去。”
又繼續走了一兩盞茶時間,前面忽然傳來潺潺流水聲。兩人喜出望外,循著流水聲找過去。
腳下地勢越來越低,樹木越來越稀少,接著眼前豁然開朗,他們竟來到了一條小河流的水岸邊。那小河流水勢不小,從側向坡地上流下來,在前面一二十步處積了一灣波光盪漾的橢圓形水塘。梅寒香歡呼一聲,向那灣水塘跑過去。
水塘邊草木蔥蘢,繁花似錦;塘裡的水清澈見底,下面有石頭,有水草,還有不少遊動的魚兒。梅寒香讚歎不已,用兩隻手掬起清水來喝。水面上清晰地倒映出她那美麗無雙的臉,隨著粼粼波光輕輕地晃動,如夢似幻。
葉思秋也跟著走過來,笑道:“寒香,這一池水真是太清澈太美麗了,讓人打從心底裡喜歡它。”
梅寒香嘖了嘖嘴,道:“現在天已經有點熱了,這水一點都不覺得冰涼,喝起來清甜極了。”
葉思秋也掬了兩捧清水來喝,讚道:“沒錯!這山泉水的確十分甜美……哦,我得把水袋裡的水倒掉,全換成這裡的水。”
梅寒香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一灣誘人的水潭,臉忽然紅了,吃吃地說道:“葉……葉大哥,這兩天……我們露宿野外,我……我……”
葉思秋道:“你怎麼啦?”
梅寒香低下頭,道:“我身上很髒了,我……我想在這水塘裡……洗浴一下,你給我看著……”
“什麼……”葉思秋心跳驟然加劇,“你……你要在這水池出浴給……給我看?”
“不……不不!”梅寒香大羞,“我是說我跳到這水池裡洗浴,你到前面幫我守著,不讓人到這裡來!”
葉思秋鬆了口氣,爽快地說道:“那好,我到前面幫你看著……你放心好了,這裡除了我們,只有他們四人可能會來,我替你攔住好了。”說完背轉過身,向剛才他們來的那邊走了十餘步。
不一會兒,除了流水聲,後面傳來了梅寒香戲水的聲音。葉思秋心跳又加快起來,腦中忽然閃過上午看見的、她那懾人心魄的玉腿模樣。雖然他極力保持靈臺清明,但他畢竟是一個年少男子,他無法不去想象此時後面水池中是一番怎樣香豔誘人的景象。
梅寒香赤身裸體地泡在水池中,池水跟著白了一片。她邊用手搓身上面板,邊不安地左顧右盼,好一會兒才漸漸安心下來。
看著前面不遠處葉思秋一動不動的背影,她忽然很盼望他回頭看自己一眼,“生生世世,我都非他莫屬,他如果回過頭來,我絕不會怪他輕薄……”
低下頭看著水中晃動的光影,好像連那些魚兒都游過來看她了。“人們常說女為悅己者容,或者,在他面前我沒必要那麼矜持……我這麼美麗的身體,他看了定將永遠忘不了……”
“嗯,他那麼高,不胖也不瘦,他如果脫了衣服,身體也肯定十分好看……”心頭綺念燒得她耳根都發燙起來,不敢再想,一頭扎到清水中去。
空山靜寂,白雲悠悠,只聽鳥鳴聲,不聞人語響。葉思秋看著前面青翠的樹木,十分虔誠地充當護花使者。大約過了一兩盞茶工夫,後面才傳來梅寒香嬌媚柔美的叫喚聲:“葉大哥,我已經洗好了,你過來吧。”
葉思秋深吸了口氣,轉過身走了幾步。這時梅寒香已經換了一條碎花長裙,正俏生生地站在水池邊,如雲的長髮還溼漉漉地滴著清亮的水滴。
芙蓉出水,眉如遠山,香腮勝雪,雙眸熠熠如星……她真的太美麗了!葉思秋由衷地讚歎道:“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寒香,你是這世上最最美麗的秋水伊人!”
梅寒香暈生雙頰,又甜蜜又歡喜,笑道:“葉大哥,你也一定感覺難受了,現在輪到你了,我去幫你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