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大夫雖然如今明面上被三皇子把控,但是我私下裡還是和他能說得上話。他告訴我,按照他們張家的法子雖然可以解皇上一時之痛,但是竟然無法根治,皇上最多有一兩年好活了……”
竟然是這樣的症候,惜言現在心中可以肯定,恐怕永昌帝真的是得了腦袋的腫瘤,而且是惡性的。這個時代沒有醫療裝置,就憑張家的開顱法子雖然拿掉了病灶,但是後來還是會長出來,並且迅速擴散的。
這樣看來,竟然是個死局?除了博弈儲君之位,沒有他選了。
“這個訊息,其他皇子們還不知道吧?”見惜言這麼問,二皇子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如今雖然不知道,可是恐怕也瞞不了的多久。不過再有最多半年,皇上的頭痛病還會複發,屆時會更加的來勢洶洶,現在太子之位不穩,三皇子和四皇子虎視眈眈,一旦聖體有個萬一,我擔心會形勢大亂。”
“……”
“而且,如今我也不得不站隊了。我雖然有些暗中的勢力,但是朝堂上畢竟還是薄弱,最重要的我不想爭奪什麼,只是想自保,同時保護自己身邊的人而已。”
“看來你已經下定決心了,也好,順勢而為才是真英雄,你姑且暫時臣服於三皇子,若他來日果然是個明君,輔佐他安邦定國倒也無妨……”聽到惜言一口猜出他的打算,二皇子越發覺得沒有看錯惜言。
她就像是一塊蒙著紗巾的美玉,被自己攜在手中,只有自己可以擁有她的美麗,其他人只能朦朦朧朧的遠觀猜測而已。這個認知讓葉宗望很是滿意。
“對了,太子和元後那邊,對丞相府又有什麼新的動作嗎?”想到韓婉儀最近的憂心忡忡,惜言打聽了一句。
如今韓丞相的地位很是尷尬,牢牢的綁在太子的大船上脫身不得,自己的兒子又被架上了三皇子的隊伍。外人看來好像是他自己老奸巨猾,手捏兩副牌,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分明是將他架在火上來烤。
太子猜疑他親近三皇子,所以逼著他嫁女兒表態。三皇子雖然重用自己兒子,但是對自己這個老子親近太子早有不滿,更不用提四皇子也是拉攏不成,反開始算計自己了。真正的裡外不是人。
韓文清並不是個喜歡政治權謀的人,他能夠做到如今的位置,才能和忠心赤膽佔了一大部分。但是這些好處也只有在皇上看重他的時候他才有用,如今明顯是三龍奪嫡的特殊時期,韓丞相腦子就不夠用了,政治敏感度甚至還不如自己的三兒子高。
“怎麼你還不知道嗎?韓丞相去求了皇上,給大小姐韓婉儀賜婚了。賜婚的物件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外放五品官,只因這個人乃是韓丞相的門生,人品說得過去。”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賜婚了?賜婚的人自己還一點沒有聽說了,大小姐韓婉儀也沒有跟自己提起來。最近這是怎麼了?真是越來越亂了。
看起來一切都和諧美好的表面掩蓋下,竟然是一系列的暗中運作。這東京越發的暗潮洶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