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府很好,殿下也很好,只是我更向往自由,想要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而已。”
紀苭卿神色嚴肅鄭重:“只要端王殿下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在三個月內替殿下找出真兇。”
蕭庭風深深的看著她,良久以後微嘆一口氣道:“其實你無須如此迂迴,你若想離開,那我即刻就可以放你離開。”
他只希望她能平安順遂,無憂喜樂。
哪怕她的未來裡沒有他。
紀苭卿搖了搖頭,唇角勾起了一絲弧度:“用殿下垂憐換得的自由並非真正的自由,真正的自由我自己會爭取。”
紀苭卿找來了筆墨,一絲不苟地將這三月之約書寫到了紙上,並咬破自己的拇指按下了手印。
她繼而起身,將契約鋪到蕭庭風面前,示意蕭庭風按下手印。
蕭庭風拿起契約看了半晌,發現紀苭卿的字跡並非世家貴女常練習的簪花小楷,而是鋒銳且別具一格的瘦金體。
起始鋒芒畢露,最終內斂藏鋒。
他忽然開口道:“為什麼你的字跡如此熟悉?像是在哪兒見過一般。”
紀苭卿一顆心陡然提了起來。
她的字是蕭庭明教的,蕭庭風莫不是已經認出來了?
然而蕭庭風似乎思索了片刻並無頭緒,便也咬破了手指,在這契約上摁下了手印。
紀苭卿一顆心重重的落下。
蕭庭風轉而看向紀苭卿,問道:“你準備從何查起?”
紀苭卿條理清晰的說:“從假死藥查起。”
“殿下之所以會假死,要麼是提前服下了假死藥,要麼是傷害殿下的兵器上沾上了假死藥。”
“假死藥配製麻煩,能配置假死藥的醫者遍數天下也不過三位,且配置此藥所需要的藥材世間罕見,極其容易查詢來源。”
“既知來處,便也知曉了去處,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紀苭卿心思縝密,一條一條的細細說道。
蕭庭風聽了,眼眸中劃過了一絲異樣。
若紀苭卿長於後宅,斷不能有此等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