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老師鐵青著臉說:“你們三人不知道打鈴時間嗎?一點時間觀念也沒有,拿著書全都站在走廊上!”
操!這個老妖婆一點也不給面子。
於佑氣急敗壞地瞪著眼睛。
段景文也不氣惱,徑自回到位上,忽然瞥了眼唐桑晚,扯著薄唇。
她是一隻蝸牛,總想用堅硬的殼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然而她忘記了,無論是人還是生物都有弱點,一旦被找到弱點,那堅韌的蝸牛殼終會被他想方設法碾壓碎裂。
唐桑晚整個過程都沒有抬眼,她是緊張的,心髒砰砰亂跳,手指蜷縮起來,手背的青筋分佈清明,顫慄地捏著筆。
可以說他是個反複無常的人,凡是他要的東西,他都會得到,這是他與生俱來的自信與不羈。
段景文對她的這種注視並沒有持續多久,隨便拿了書站在走廊。
於佑將書搭在腦門上,靠近他,聳了聳肩膀,說:“你可從沒這樣執迷不悟,之前談戀愛何曾這般上心,得得得,哥們知道,你是被妖精勾去了心。”
季澤嘆了口氣,以他對段景文的瞭解,並不能清楚的分析,唯有一點,“她是唯一對景文不屑,溫柔而動人的女生。”
“這樣的女人太多了,你喜歡啊,兄弟隨便給你找來一個比她更性感的怎樣?”
段景文覷眼,冷冰冰道:“不要浪費我的情緒,你的那些女人不值看一眼。”
“你那小李若彤都對你的戀愛史不聞不顧,壓根對你沒興趣,你又何必吊死呢!何況你是要接手你外公的産業,自然會欽定滿意的孫媳婦兒,趁著現在什麼也沒允諾,放過人家,真要在一起,她懷疑你的忠誠呢?你豈不是自打巴掌。”
段景文抽了口眼,煙霧沒有吸進肺腑,而是留戀再唇齒間,他吐出輕蔑一笑:“那她也不值得我珍惜。”
至少他把她當成掌心寶來寵,而不是玩偶,一個工具。
於佑張了張嘴,對走火入魔的段景文已無話可說,三人靠著不發一言,站在走廊靜靜抽煙。
唐桑晚撇過視線,光線凝聚在他的唇邊,吞吐雲霧繚繞,一抹迷人的醉意。
在看到他包著紗布的手掌,怔仲半會兒。
那傷哪裡來的,之前還是好好的。
她心裡很糟糕,一旦對上他淩厲掃來的眸子,便會失控。
“唐桑晚。”
數學老師突然拿個粉筆扔過去,正巧砸到她的腦袋,哎喲一聲趕緊站起來,“老師。”
“上課別走神,這一題比較複雜,我剛講解了一遍,你上來做一次。”
唐桑晚意外得到老師的關注,一時之間瑟縮起來,她走上臺拿起粉筆開始列公式,數學再難都有答案可解,然而感情卻沒有任何標準答案。
一道題,唐桑晚做完了,站在旁邊,臉一陣羞紅。
“唐桑晚啊,你是唯一進九班的學生,希望你上課認真聽課不要再神遊天外,等你長大會知道外面的世界一點也不吸引人,三個不好好上課的學生,有什麼好看的嗎。”
下面一片哈哈大笑,老師也太不給新同學面子了。
唐桑晚羞愧地點頭,軟聲道:“我知道了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