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文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咧嘴彎了彎眉。
伸出右手掌心,一道猙獰的劃痕從掌心蔓延到手腕,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滴滴滾落,腥味自空氣中蔓開來。
真他媽猝不及防。
手好像廢掉了,麻痺著神經,不知疼痛。
她說——不要。
撇了撇嘴,好誠實的姑娘,可愛炸了。
那一下,若是紮到她的身體,他會比現在更心痛。
“景文,段景文你在聽我說話嗎?你不會在學校調戲人家小姑娘吧!”電話還在響,可他無心繼續這個話題。
他不僅想調戲,還想做她男朋友。
☆、真他媽好看
唐桑晚回到教室,臉色頗為狼狽,她靠在牆壁上,血液逆流而上,狂跳不止,樓梯一角四處通風,遠遠眺望一片鬱郁蔥蔥,平息夏季的炎熱。
後背沁出汗水,風吹過,涼意深沉。
她不能讓老師跟同學看出什麼,一如她無欲無求的心態。
當她走進教室,同學們聽到腳步聲紛紛噤聲,抬頭去看,發現不是老師繼續交頭接耳,談天論地。
唐桑晚剛坐下,數學老師緊跟其後,手上的備課資料放在講臺上,肅穆地環視一眼四周,問:“今天還有誰沒來?”
班長一如既往地站起來稟報,對於這種事,早已經見怪不怪,非常煩人而已。
“段景文,季澤跟於佑,他們三人還沒來。”
“這幾個人太不把校規放在眼裡,一個個無法無天了。”
眾人眨了下眼睛,感到奇怪:校規是什麼鬼,他們心裡沒有校規。
這玩意兒,在九班不存在。
正在這時,門外晃悠晃悠出現三道身影,正是他們要找的曹操。
“段景文!我的課你去哪裡了?別以為成績好就可以不遵守我的規矩!”
段景文劉海濕潤,及肩的黑發自然的蜷著,一股子不羈。白瓷的臉頰猶如刀刻淩厲冷漠,墨色的眼眸不帶感情的抬了抬,慵懶地對數學老師說:“可以進來了嗎?”
於佑搓了搓頭發,打哈哈:“老師,我立正好長時間了,可不可以讓我們先進兒呀。”
眾人被他瞬間逗笑,氣氛很是活躍。
“哈哈哈……於佑你悠著點,別惹老師生氣啊!”
“段景文可是全校第一,數學老師又在找存在感了。”
唐桑晚捂住肚子,咬著唇低著頭,耳邊喧嚷聲像雷鳴,惹人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