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業樓樓梯口,三個男生坐在樓梯上,吞雲吐霧。
每次段景文從教室出來,這些女生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時而激動的尖叫。
段景文視若無睹,嘴角咬著煙,視線掠過遠處一道身影,壞壞地勾唇。
唐桑晚手上捧著一疊課業,臉色蒼白無力,進了教室開始發放課業本。
於佑拍了拍他的肩膀,苦口婆心說:“景文,你跟酒吧女開房的事情怎麼說?”
段景文回過神,抬了抬眼,慵懶地靠著牆,索然無味:“什麼怎麼說?”
“那個女人是誰?跟兄弟分享下,床上感覺怎麼樣?”
“於佑你越來越下流了啊,幹嘛不拉上你的小三小四去開房,你存心惡心段哥呢,真惡趣味。”季澤剛染著一頭黃毛,剪了個超□□的發型,不停地朝來來往往的女生亂放電。
“誰說我惡趣味,高二部誰不知道咱們段哥的光輝事跡。”
“說嘛,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於佑繼續順藤摸瓜不得目的不罷休。
段景文直接冷眼斜視,“你媽昂。”
“操啊,你就告訴兄弟,下次回請你啊!”
段景文不打算說的事,誰問都是一句罵。
他轉過身,神色微冷。
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位上認真做作業的女生。
唐桑晚作為插班生,從第一天到現在整整一個月話很少,對誰都是微笑表情,嗓門低而弱,特別軟糯。
她正低著頭做英語試卷,長發落在書桌上也毫無察覺,發上用一隻藍色的發夾固定,露出素白的面龐,精緻內斂,白淨小巧的鼻骨與粉色的唇瓣引人遐想,文靜溫軟的著實惹人愛。
於佑隨著他的視線望了望,翻了個白眼,大喊一聲:“臥槽!段哥你不會看上這位新同學了吧。”
段景文冷冰冰覷了一眼,嫌他羅裡吧嗦,扣了扣他的頭,“別嘰歪,我去打會兒球,你慢慢想。”
季澤一臉無望的搭在於佑肩上,打哈哈笑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咱們景文什麼時候關注過一個女生,先是送奶茶,後來跟人家一起從小樹林回來,旅遊後他就不太對勁,我看裡面有貓膩。”
“雖然李甜很美,但是新同學長得挺不錯的,文靜端莊,不過嘛眼鏡實在太醜了。季澤,是哥審美有問題嗎?”
“你個智障!看不出來,情人眼裡出西施,再醜,只要景文喜歡,她就是最美的女人。”
“話說,段哥該是流落民間的富二代,幹嘛不好好做個紈絝子弟,偏偏去打工呢!”做兄弟的也看不下去段景文每天這麼辛苦。
“景文有自己的想法,要是都像你這麼沒腦子,這不早被你敗光了。”
“靠!”
——
路邊的太陽花從牆縫冒出,一隻麻雀落在花壇石磚上。
段景文單手插兜,斜倚著牆,看著手機跳躍的電話號碼,沉重的垂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