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合璧仰慕他?”
賈宜卿冷哼,“他不過是合璧報復我的工具。”
“如此濫情就算了,可他怎麼也不肯立俞鐸,甚至多次對我說要立俞錚。”
“明知道小野種根本不是我生的,他把我置於何地?”
“他還留下遺詔”,賈宜卿轉頭盯著舒綰,惡狠狠地。
賈宜卿垮塌的意志令她陷落在對俞文炎的恨意裡,無法再理智思考。
失智和仇恨令賈宜卿短暫地忘卻舒綰是她的敵人,成了唯一可以傾訴的物件。
“如果不是我未雨綢繆,在皇極宮佈滿眼線,我早被他害死了。”
“可黃選這個狗奴才,跟他的狗主子一樣難纏。”
“幾十年間,我派人摸遍了宮裡的每個角落,卓淇甚至以翻修的名義推倒了合璧的屋子重蓋也沒能找到遺詔。”
“我使盡了軟硬手段,黃選就是不肯說,俞鎧寧肯違逆我也要庇護這條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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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讓他們都死。”
“只有卓淇是天底下至虛至偽的人。”
“為了營造情深不渝、富貴不忘本的表象,維繫卓賈兩家的姻親關係,硬是留下合璧的性命。”
“最後,我到底敗在了一個病秧子和一個野種的手裡。”
舒綰聽得心寒,“每個孩子都是你獲取、穩固權力的籌碼,你哪一個都不愛。”
“你不愛俞錚就算了,可俞鎧、俞鐸,甚至唯一的女兒明憲你也不愛。”
舒綰語氣嚴厲了許多,質問她,“你是不是從未想過,你無比厭惡、憎恨,一口一個病秧子、野種的兩個孩子,即使拿著隨時能置你於死地的利器,卻也從未傷害過你。”
“你本來是個後宮裡的可憐人,可你這幾十年裡所做的種種,只能證明昭帝沒錯,你確實該死。”
提起俞錚,舒綰忍不住語凝。
賈宜卿也沉默了,她不是不想說話,是再無話可說。
她半輩子,窮盡心力都在保守的秘密,早已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