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對峙
慕家老宅的大門在極光下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荊棘十字星家徽被風沙侵蝕得斑駁不堪。慕煜的戰術目鏡掃過庭院——枯萎的玫瑰叢中，機械園丁仍在固執地修剪著早已不存在的枝葉。
臭氧層過濾網的殘骸在身後燃燒，慕家老宅的尖頂刺破輻射雲層，荊棘十字星家徽在極光中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
“快十年沒回來了。”慕煜的電磁鞭垂在身側，雷光在指尖跳躍，“父親倒是把這裡維護得很好。”
“十年前母親在這裡教我控制獸化。”慕煜的電磁鞭垂在身側，雷光在獸瞳深處明滅，“現在想來，那時候父親總站在三樓實驗室的觀察窗後......”
夏憬的冰靴碾碎庭院裡半融的積雪，鎏金紋路順著指尖滲入古老的門鎖，“他在等我們。”
冰刃突然刺入門縫，夏憬的銀發被寒風掀起：“他的精神波動集中在地下七層。”向導的精神觸梢如蛛網展開，“三十七個生命體徵，二十個是......”
“我的克隆體？”慕煜嗤笑出聲，黑豹暗雷的虛影撞開青銅門，腐朽的玫瑰香氣撲面而來。
伽淩的灰狼突然豎起耳朵：“煜哥，三點鐘方向有能量波動！”
北美灰狼“銳風”的尾巴炸開，納蘭的雪狐同步展開九尾屏障。北美灰狼銳風的嚎叫尚未落地，十二道鐳射網已封死所有退路。
雲影的尖嘯聲中，慕寒厲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比我預期的時間還要早上二十七分鐘——看來g博士的防禦系統確實需要升級。”
旋轉樓梯頂端，軍裝筆挺的男人緩步而下，劍齒虎精神體“傲世”的虛影在他肩頭具現。慕煜的獸瞳微微收縮——父親眼角的皺紋比記憶中更深了。
“父親……”慕煜的電磁鞭纏住樓梯扶手，“或者我應該稱呼您為‘新紀元計劃’的總設計師？”
慕寒厲的劍齒虎精神體具現在肩頭，虎爪碾碎了大理石欄杆：“這麼多年還是學不會控制情緒。”他的目光轉向夏憬，“看來哪怕是神級向導也沒能教會你什麼叫絕對理性。”
冰晶突然在地面炸開，夏憬的鎏金紋路沿著牆壁急速攀升：“慕將軍刻意留下加密座標，總不會是為了點評家庭教育。”白鹿霜凝的虛影昂起頭顱，“您應該清楚我們是來銷毀什麼。”
慕寒厲的軍靴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回聲在空曠的大廳裡格外清晰：“看來你們已經見過我的‘作品’了。”他的目光掃過夏憬頸後的荊棘十字星，“s07，你比預期提前三個月完成了精神共鳴測試。”
軍裝披風掃過滿地冰碴，慕寒厲突然出現在夏憬身後。
慕煜的雷暴與他的精神屏障相撞，爆開的電火花照亮將軍冷硬的下頜線：“知道為什麼選擇你當共生實驗體嗎？”
他的指尖劃過夏憬頸後的荊棘十字星，“三百個克隆體裡，只有你的精神波長能與黑暗哨兵産生量子糾纏——真是完美的活體金鑰。”
冰晶在地面炸開，夏憬的鎏金紋路如蛛網般攀上牆壁：“慕將軍，您似乎忘了——我現在是慕煜的向導。”
“這也不過是暫時的。”慕寒厲稍稍推後了幾步，拉開了和夏憬指尖的距離，“哨兵與向導的結合從來不是永恆，就像這些玫瑰——”他碾碎腳邊幹枯的花瓣，“對它們哪怕是再精心的維護也抵不過輻射汙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