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再也不會一醒來,忽然知道曲府發生了很多事,忽然看到曲齡幽掉進湖裡險些死亡。
她接過月三手裡的瓷碗,手一抬,一氣呵成,整碗藥很快被她喝完。
曲齡幽離她那麼近,此時越感藥味苦澀難聞。
聞起來都這麼苦,喝起來只會更苦。
但託盤上除了瓷碗什麼都沒有,竟也沒有糖果點心什麼的。
她皺著眉,正要讓月三拿點東西去去明墨嘴裡苦味。
明墨已經把碗放了回去,面不改色。
看出曲齡幽心裡想法後,她笑了笑,說道:“一點都不苦。”
怎麼會不苦?
曲齡幽心知肚明,對上明墨臉上笑意,還是被晃了下神。
滿屋靜寂黑暗,她一笑,滿堂生輝。
喝了那麼苦的藥,那麼痛,她卻還能笑得出來。
後面明十三臉色微變,原本能摘葉隔空震斷長劍的手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月三把碗拿了出去。
越影在後面看著她,欲言又止。
明墨安慰了曲齡幽幾句,在藥效發揮、將要沉睡前看向明十三。
她認真看著明十三的臉。
看了很久,才叫道:“十三姐姐。”
明十三上前一步,認真應道:“是我。我回來了。”
曲齡幽到此時才有時間看明十三。
那是一個單看外表就能讓人感覺到淡漠冷冽的女子,但她面對明墨時眉眼滿是柔和。
她穿著黑色的衣服。
原本應該是很耐髒的。
但她衣服上都是泥土,整個人帶著風塵僕僕的疲憊感。
她應該是從很遙遠的地方趕回來的。
正好就遇上了黑衣女子的刺殺。
曲齡幽剛想到黑衣女子,床上的明墨也忍著痛意在問明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