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有汗,卻竭力舒展眉眼, 安慰著面前紅著眼眶的兩人:“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不痛。”
看到進屋的曲齡幽,她眼睛亮了亮。
很細微的變化,但明十三認識她那麼多年,幾乎是看著她長大的,怎麼會看不出來?
她垂眸,隱約還能記起明墨十五歲那年興高采烈跟自己說,她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
她絞盡腦汁跟好友想著怎麼追那人、得那人喜歡。
據說她們當時還列了一個長長的計劃。
到臨出發前,她說她想到辦法了。
她說她喜歡的姑娘心地善良,她要假裝被她救,然後以身相許……
明十三側身,讓出明墨床前的位置。
曲齡幽坐在床前,如當初在曲府一般。
她看著明墨,看她白著臉、唇角染血,看她攥著被子,忽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她沒有解明墨染了血的外衣,也沒有細致擦去明墨唇角血跡和額上的汗。
她此時根本理智不起來。
過了一會,月三端著藥走了進來。
和在曲府時一般無二,那藥濃鬱苦澀又刺鼻。
曲齡幽忍不住皺眉。
這個味道對她而言確實是陰影。
明墨沒有皺眉,什麼反應都沒有。
到月三走到她面前了,她才微微一愣。
“喝藥吧。”曲齡幽握住她的手,極為認真,“睡醒以後什麼都不會改變的。”
她已經知道那藥很不簡單,藥材來之不易,藥效也能維持很長時間。
而在這段時間內,明墨將斷斷續續地沉睡,清醒的時間會很短,什麼事都不能做。
她上次在曲府不願意喝藥,除了怕苦,應該也跟這個有關。
“什麼都不會改變。”明墨看著曲齡幽,忍不住重複了一遍。
曲齡幽已經不怕水了。
曲齡幽已經跟她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