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白聲音溫和地回答她:“再施幾次針,喝一段時間藥就能壓制住。然後就能進行取蠱。”
段磐聽完急急忙忙進院裡去看段雲鶴了。
“主子?”月三伸手想去掰明墨的手,被她一把推開,“不要這麼叫我。”
她咬牙切齒,唇都咬出了血,“我不是你主子,你主子在你右邊呢。”
月三右邊是沈月白。
“行了明墨,這件事跟她們沒有關系。是我讓她們瞞著你的。”
至於葉青宜和月三還有其他護衛怎麼這麼聽話——
“六年前你沉睡,那時明月樓是我管著的。你當時跟她們說過,沈月白也是她們的主子。”
她走向隔壁院。
走了幾步見明墨還在原地,回頭看了一眼。
明墨滿腔怒火,但看到沈月白滿是疲憊的臉,還是跟了上去。
“為什麼答應救段雲鶴?”她壓著怒火問沈月白。
沈月白低頭,“醫者仁心,不能見死不救。”
“沈月白!”明墨沒忍住重重拍了一下面前的石桌,“如果你是那種以德報怨、菩薩心腸的人,我根本不會和你做朋友!”
醫者仁心跟以德報怨明明是兩回事。
“你當年那麼求段磐她都不答應。”
“如果她答應,以流雲山莊的地位,你根本就不用違背沈家祖訓——”
明墨還在說。
沈月白看她的手,只看到一整片都紅了起來,而那隻石桌卻完好無損。
“那我救都救了,你想怎麼樣?”沈月白破罐子破摔。
明墨冷笑,“你為什麼救段雲鶴?”
沈月白沒回答。
“你不說,我來說。”
明墨早在回來的路上就把沈月白救段雲鶴的原因想明白了。
“長公主一直想重整江湖秩序。除了百草堂外,她還想再選一些人管江湖事,建立一個新的組織。”
這些人也許在明面上,也許在暗地裡。
“你想要當那組織的執掌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