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明墨的肩膀,很快也跑開了。
明墨一頭霧水地走了進去。
曲齡幽很快迎了上來,“你剛才去哪裡了?”
“我把畫筆洗幹淨放回沈月白書房了。”明墨實話實說。
給木雕上色需要工具,那些工具她一時間沒有,但沈月白醫畫雙絕,還剛畫了很多圖送給她,她就直接拿沈月白的過來用了。
“這木雕上色得很好看。”
曲齡幽說著,伸手去摸了摸。
在日光下晾了這麼一會,上面顏色變了幾變,現在已經不能再曬了。
曲齡幽把木雕移到別的地方。
明墨跟在她後面,心裡愉悅,面上藏不住得意。
她雖然畫畫沒有沈月白好,但也差不到哪裡去。
“不過我當時穿的衣服似乎不是這個顏色的啊。”曲齡幽像是有點苦惱。
“怎麼可能?就是這個顏色,跟你腰間飾玉的顏色是互相搭配的。”明墨脫口而出,說完後迎著曲齡幽洞悉一切的眼神後有些懊惱。
“所以當初給我結賬那個過路人就是你啊?”曲齡幽向前一步,眼裡滿是篤定。
難怪她昨晚說起來時明墨一點都不吃醋。
“這——”明墨還在想怎麼糊弄過去。
曲齡幽搖搖頭,把她所有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藉口都按死,“沈月白剛才已經都說了。”
明墨的心不由跳了一下。
沈月白都說了?說了什麼?
她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曲齡幽很快告訴她那不是錯覺,“一見鐘情,是這樣的嗎?”
她捏著木雕上少年曲齡幽衣服上極為逼真飄逸的帶子晃了晃,明墨的心止不住也隨那衣帶晃動。
她的心又跳了起來,一聲比一聲響。
曲齡幽靠過去聽了聽,而後看著明墨的眼睛緩緩說道:“我都知道了。”
“你十五歲就見過我、喜歡我。”
曲齡幽垂眸,繼續道:“你還跟沈月白、安拾邱以及在場的朋友說,以後一定會追到我、跟我成親,是不是?”
她的表情似乎有些鄭重嚴肅。
明墨手微攥緊,這一瞬間想到了很多。
比如季夏冬當日在她體內種下浮生蠱時很肯定地說她活不過三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