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齡幽再次搖頭,靠了過來。
明墨以為她要幫自己擦灰,很自然地低了低頭湊過去。
就見曲齡幽伸手,不是落在她臉上,而是搭著肩膀環住她的脖頸,整個人湊近過來。
從眉眼開始,她的唇濕熱濕熱的,虔誠般吻下去,緩慢地覆在了她的唇上,趁著她驚訝的功夫撬開她的嘴,唇齒交纏。
曲齡幽的魚似乎比她的魚好吃,似乎味道還是甜的。
明墨想。
深夜,莊上,曲齡幽的房間裡。
曲齡幽坐在桌前,上面擺著許多冊子,都是這幾日她吩咐下去任務後莊上管事交上來的。
她看了床鋪一眼。
前幾天她忙著處理藥材的事情,夜裡也沒閑著,和明墨是分開睡的。
現在她忙完了,本來是應該跟明墨一起的。
她跟明墨成了親,睡在一起以及洞房都是在她看來很正常的事。
但是——
她想起明墨在水裡神采飛揚的樣子,想起篝火下那個吻,有些懊惱地捂住了臉。
怎麼會一時沖動,放任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直接就吻了明墨呢?
不是在床上,她和明墨是不該親吻的。
那是隻有戀人才能做的事。
她喜歡明墨嗎?
曲齡幽抬手按住了心髒。
她不知道。
喜歡這兩個字,離她太遙遠了。
她不應該再會喜歡上誰才對。
只是那個時刻,風和陽光都很好,晚上的篝火很美,明墨的魚很好吃,酒足飯飽,她被迷了心竅。
況且明墨不喜歡她。
回來的路上明墨一直沒說話。
大概是她的親吻給明墨造成困擾了。
成親前她說不會再喜歡誰時感受到的是明墨的如釋重負。她想要的,大概是不會對她動真心、對她有索求的妻子。
曲齡幽想著,鬆了口氣,打算當做一切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