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彷彿雨後春筍似的,從他心裡接二連三地冒了出來,最後於天忍不住笑了起來,賀銘在一旁目睹了他先是面無表情,然後漸漸冰雪消融般地露出了一點笑意,最後越笑越傻……終於忍不住出聲:“想什麼呢?”
於天:“我以後不叫木棍叫木棍了,我應該叫他神棍。”
他說的果然沒錯,很準!
賀銘眯起眼睛,低低地“哦”了一聲,朝他靠得更進一點:“於天,我這是在和你表白。”
言下之意,他怎麼可以想到別的男人。
於天急忙立正站好:“嗯!”
賀銘:“那你呢?”
於天正要回答,卻發現賀銘此刻靠得太近,兩人的呼吸交纏,幾乎都快不分你我了,他感覺有一股麻意從脊背竄上來,急忙拉開兩人的距離,卻不料賀銘瞬間就沉了臉色。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喜歡你。”於天急忙之下,表白也脫口而出,他嚥了口口水,繼續道,“我就是不敢靠你太近。”
“為什麼?”
“就,有點緊張。”於天如實說。
“哦,”賀銘淡淡應聲,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然後他坐回椅子上,鬆鬆伸開雙腳,“那等你緩緩。”
於天:“……”
在這麼專注的等待之下,他怎麼可能緩得過來?
等於天稍微緩過來一點,能接受賀銘正式成為他男朋友這個事實之後,賀銘又宣佈了第二個讓於天原地僵硬的訊息。
“我家熱水器還沒有修好,修理工放了我鴿子。”賀銘的語氣聽起來一點也不遺憾。
都是男人,沒當過禽獸也見過禽獸的套路,於天說:“……所以?”
“所以今晚還是得麻煩你了。”賀銘朝他笑了一下。
於天以前跟著女前桌看愛情小說,曾經看到過一個非常文藝的描寫,大意是,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從他的笑容裡能看出一百種味道。當時於天沒能理解這個一百種味道,現在他品了品賀銘方才的那個笑容,感覺介於斯文和變態之間,大概就是一種衣冠禽獸的狀態。
他莫名有點不希望賀銘留下來。
但當然,提是不可能提的,並且他還是很認真地鋪好了床。
兩人洗完澡,就以一種純聊天的姿態躺到了一起。
剛開始,真的是純聊天。
於天在洗澡的過程中想到了很多的事情,他決定一一跟賀銘分析,賀銘今晚的脾氣格外好,無論於天說什麼,他都有一答一。
於是對話進行得十分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