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銘點了點頭:“她沒跟你說?”
於天還有點懵:“沒有啊。”
賀銘隨口道:“那大概是忘了。”
賀銘本人不甚在意,於天也不好替他太監急,只是有點想不通為什麼徐雯雯要故意那樣說。
“莫非她想紅杏出牆?”於天表情嚴肅。
賀銘正喝著水,冷不防聽見這句,險些嗆著:“不要胡說八道。”
於天自己本也是說著完,便應了一聲,低頭喝粥。
賀銘卻在這時候說:“你緊張什麼?”
於天:“我……我緊張嗎?”
真爭氣,都結巴了。
賀銘單手蹭了蹭唇角,像在掩飾笑意:“高中的時候,有很多人喜歡我。”
於天不知道他幹嘛突然追憶起了往昔,接道:“你魅力大啊。”
“可我一個都沒接受。剛開始有些人很難纏,我就跟她們說,我心裡一直有個白月光,從幼兒園的時候就喜歡了。”賀銘說,“你可能聽過。”
於天呼吸一滯,感覺剛剛被趕走的感冒大軍在這時候又捲土重來,沖得他腦袋昏沉沉,只想捂著耳朵說“我不聽我不聽”。
頓時失了胃口,於天放下勺子,假裝自己是想專心聽賀銘說話:“聽過。”
別的話他不想多說,甚至連調侃都不想,可能不生病的時候於天還是能打起精神來放兩句嘴炮的,可眼下……他實在不想勉強自己。
賀銘:“你想認識他嗎?”
於天:“……”
完了。
都怪他沒早點下手。
不對,都怪他沒早點認清楚自己的內心。
現在賀銘大概都跟白月光終成眷屬了,要帶回來“見家長”了。
他該怎麼辦?
還表白嗎?
於天腦袋裡一團亂麻,各種思緒撞在一起,最後歸結到了一個點上——他明天要去打死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