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冬天才是阿拉斯加蹦迪的季節,絕對不應該跟個瘟雞似的啊。
這絕對是病了!
於天手腳並用地爬到沙發邊,從扔在上面的公文包裡翻出了自己的手機,熟練地撥通一個號碼:“老賀!”
“嗯?”
賀銘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才響起來,聽著懶洋洋的,似乎沒睡醒,於天這才反應過來這會兒正是兩點,是一天中賀銘最困的時候,也是那人雷打不動的午覺時間。
不過生死攸關,於天也顧不上太多:“阿拉,阿拉它絕食了!”
身為寵物醫生,賀銘大概見慣不驚,因此他只簡單問:“多久?”
於天:“早上到現在,是不是因為我不讓它踩我肚子?”
賀銘:“……那你讓它踩你一腳試試。”
於天回頭看了一眼他們家狗子,似乎還真的萌生了此種念頭,末了他還是說:“我來你醫院吧!”
於天到的時候,寵物醫院裡人不多,賀銘穿著白大褂,單手插在兜裡,慢悠悠地從診室晃了出來。
眉如墨染,鼻樑挺拔,映著窗戶裡透進來的冬日暖陽,非常得人模人樣。
賀銘走了幾步就停住了,靠在醫院前臺一側,似乎在等他過來,於天牽著阿拉,快步走上前去。
“它早上開始怎麼都不肯吃飯,是不是吃壞什麼東西了?”於天說。
賀銘:“嗯。”
“有沒有可能是鬧脾氣絕食?上回我給它剃毛,它好像也有一頓不肯吃飯。”於天又說。
賀銘還是“嗯”。
於天:“……你是醫生還我醫生?”
賀銘這才看了他一眼:“我以為,你信不過我的醫術。”
於天:“……”
想起來了,昨天他來接賀銘去酒店的時候,車上兩人起了爭執,他一個不小心,好像脫口罵了一句“狗醫生”……
這也太記仇了!
大丈夫能伸能縮,於天立馬低頭:“我錯了。”
賀銘:“別,受不起。”
於天:“我真的知錯了,賀醫生,賀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