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賀銘單身至今的原因,江湖上有個廣為流傳的版本——他心裡一直有個白月光。
據說這白月光是他幼兒園同學,其他的資訊便不清楚了。
高中時代,有小姑娘看到於天跟賀銘常常一塊兒回家,便到於天這裡打探訊息,最後發現於天知道的還沒她知道的多。
“什麼?你是說賀銘一直有個暗戀物件?”於天驚訝得眼都瞪圓了。
“你不知道嗎?他玩真心話大冒險自己說的。”
於天:“……我不知道。”
“我還以為你們關系很好呢,你們不是經常一起回家嗎?”
於天:“呃,我們只是住得比較近,關系也還……還行吧。”
應該說的上還行吧,畢竟從幼兒園開始,他們就是同學了,雖然賀銘那人陰晴不定,性格完全不可捉摸,兩人見面就懟,不過這倒更像是一種早已習慣的相處方式了。
既然這個“白月光”是賀銘的幼兒園同學,那麼也就等於是於天的同學了。下了晚自習,賀銘騎著車在前邊,於天蹬著踏板追上去:“賀銘!”
賀銘微微剎車:“我以為你今天不回家。”
賀銘天天通校,於天卻是隔三差五回去一次,兩人並不能天天約著一起。
於天:“今天我小姨從國外回來,我媽叫我回家,忘了跟你說了。”
賀銘:“沒事。”
那應該是個初秋,晚間的風帶著一點點涼意,騎著車便更冷了,於天打了個噴嚏,賀銘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於天搓搓鼻子:“沒事……那什麼,我今天聽說一件事。”
於天這輩子都沒對誰這麼拐彎抹角地說過話,假如對方是他同桌,他早就大巴掌招呼上去,問“小子,是不是給爸爸找了個兒媳”。
可對著賀銘他從來不敢,因為賀銘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翻臉,大概因為好學生永遠開不起玩笑。
若是換別人這麼難伺候,於天也就懶得問了,可他又實在好奇,賀銘這樣冷感的一個人,也會有喜歡的人嗎?
賀銘隨意“嗯”了一聲:“什麼事?”
“就三班那個暗戀你的小姑娘,喜歡紮一個馬尾,戴小兔子發卡,長得挺好看的那個,她今天來找我,問我知不知道你有個‘白月光’。”於天絲毫沒注意到賀銘漸漸沉下去的臉色,“我說我都不知道,哈哈。”
賀銘:“你對她好像很瞭解。”
於天:“……”
賀銘周圍的溫度比秋夜還要冷!
他絕對是生氣了!
“你……你別誤會啊,我對她可沒有半點意思。”於天舉起單手發誓。
“手不要放開。”賀銘語氣依然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不過於天本能地感覺到空氣裡那股劍拔弩張的氣氛消失了,他立刻抓緊了把手,又聽見賀銘說:“真的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