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來的時候,孫鐸只要往旁邊的草叢裡一鑽,晃眼就過去了。
光滑的牆上沒有任何著力點,孫鐸用匕首在牆上用力一捅,切泥一樣進去大半個刀刃,利用上身的力量將撐起來,然後直接用另一隻手在高的地方又是一捅。
這麼一番下來,他盡快的向上爬去,仗著自己體質好,竟生生在十分鐘之類翻到了陽臺上,而樓下的巡邏隊又來了。
孫鐸甚至一翻,像蜘蛛一樣貼在陽臺的下方陰影處,直到那群人走過以後,他才又翻到陽臺上,用雙腿絞住柵欄穩住身體,雙手開始切割防護柵欄。
兌換處的物品一向品質優秀,用小毯子捂著割了一會兒,就切出了一個他勉強能擠進去的洞。
孫鐸將匕首放回腰上,輕巧的擠進去,小腿上被尖銳的柵欄尖劃出一條口子。他用手抹去血液,將小毯子隨手丟在陽臺角落,慢慢踏進這個房間。
以前孫德遠陪著苗季同來抓姦的時候,孫德遠是看過這個房間的裝潢的,和以前沒什麼變化。
孫鐸想了想,開口叫了聲:“周煦。”
沒人回答。
“周煦?”
廁所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個跪在地上的人爬了出來,一絲不掛的身上滿是猙獰的傷痕,鞭打的傷口、燙傷的痕跡、乃至於利刃的傷口。
更可怕的是,他的下|體被殘忍的綁起來,越是靠近私密的地方,傷口就越多,咬痕、擰傷,數不勝數。
孫鐸在床上一向公事公辦,他雖然也在片子裡看過那些手段,但沒有一個人有周煦看起來更慘烈。
以前見到周煦的時候,他雖然如同驚弓之鳥一樣,但好歹面對外界的刺激還有反應,如今看來,他眼神麻木,面無表情,看到孫鐸不是自己的主人後,就又拖著長長的鐵鏈要爬回廁所。
他一轉身,孫鐸才看到,他的後面塞著巨大的玩具,鮮血順著腿根往下滑,只是因為腿間的傷口太多,孫鐸才一時沒有發現。
這個人已經徹底被毀了,救回去也沒用了。孫鐸眯著眼睛打量周煦,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了半分的精氣神,彷彿行屍走肉一樣。
不過答應了周學博。孫鐸又嘆口氣,直接上前,扯著周煦腳上的鏈子一刀砍斷:“周煦,我是來救你的。”
說完後,周煦也沒什麼反應,只是向著廁所爬去,孫鐸沒辦法,一掌砍在他的脖子上,砍暈了他,才從房子裡隨便找了個什麼東西把周煦裹起來,把他扛在肩上開門要往下走。
走的時候,孫鐸突然想起來什麼,將周煦扔在沙發上,他找到客廳裡的攝像頭,微微一笑:“能聽到我說話嗎?”
“應該能聽到。”自問自答完後,孫鐸惡意的挑著嘴角,“司家家主,你敢動我的人,我也帶走你的人,公平嗎?”
“不過這怎麼夠呢,我不僅要帶走你的人,讓你傷心欲絕,我還要讓你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孫鐸眼睛直視著攝像頭,舔著嘴角笑的燦爛,“這也算是給你一個教訓,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
狠毒嗎?當然狠毒。不過孫鐸反而對此沾沾自喜,他睚眥必報,別人都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他是滴水之仇以海相還。
一想到司向文回到家收到禮物時的表情,孫鐸就忍不住想笑,堪稱神清氣爽。
把裹成一個蠶蛹一樣的周煦往肩上又是一扔,孫鐸從空間裡拿出槍,單手上子彈。
“不知道拿周煦當人質效果怎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二點之前趕上了一萬五千字,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