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周煦簡短的回答,“爸爸,你怎麼樣?媽媽呢?”
“我在華光醫院,你媽照顧我一個晚上,累的睡著了。”周學博沉默半天,才說道。
周煦剛想說話,卻被司向文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時間到了。”
周煦滿腹的話,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只能可憐巴巴的看著司向文,司向文也知道周煦的意思,斷然拒絕:“我不會讓你出去的。”
周煦咬咬牙,巴巴的蹭過去,用嘴咬開司向文褲子的拉鏈:“主人,只有這一次,我去看看我爸爸,求求你,我做什麼都可以……”
司向文呼吸一窒,目光落在周煦光潔的身體上,半年的養護,他的身體已經不是當初的小麥色,而是乳白色,面板滑膩,摸起來如同上好的綢緞一樣。
他的爸爸怎麼會突然生病?這其中是不是有詐?是哪方的人?司向然?要不然直接讓他爸爸死了,從此以後徹底斷了他和外界的聯系……
想著想著,一低頭卻看到周煦波光粼粼的眼睛,哀求的看著自己,他長嘆一口氣,這個人求求自己,就算有詐,他也只能認了 。
另一邊,周學博被結束通話電話,差點又是一口氣上不來。
往日他不懂,沒往那方面想過,但是今天,有了孫鐸的提醒,他突然明白了每次打電話時周煦曖昧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周煦從小到大,都是個溫和的性子,沒有半點同性傾向,他甚至都快要結婚了,如今卻被逼著……周學博咬著牙,恨不得拿著刀去宰了那個人渣。
“做得很好。”孫鐸微笑著點頭,醫院裡特有的氣味繚繞在鼻尖。
做戲就要做全套,他早就讓周學博住院,並且讓醫生開了個心髒病的病例了,這個醫院是苗家手下的醫院,裡面都是自己人,倒是方便。
“那個人,那個人真的會放小煦來看我嗎?”想到這幾天他查到的司向文的資料,那個冷硬又狠辣的男人,真的會如他們所用願?
“這就看周煦的本事了。”孫鐸站起身,“也要看你在周煦心裡的地位啊。”
司向文對周旭的佔有慾強到恐怖,他的愛太畸形,不過這也是愛,只要周煦不顧一切的懇求,哪怕冰冷如司向文,也會為了愛折腰。
“你好好休息,有情況就給我打電話。”最後交代一句,孫鐸慢慢走出房間,轉身去踏進了隔壁病房。
“孫爺。”正圍在一起打牌的男人們看著孫鐸進來,手忙腳亂的收好紙牌,討好的笑。他們明明穿著病服,但神清氣爽,面色紅潤,倒比醫院裡的醫護人員氣色更好。
“好好看著,要是為了玩樂誤了事。”孫鐸眯著眼睛笑,笑的那群人渾身發寒,只能忙不疊的指天發誓,就差跪在地上表忠心了。
這些人也是苗家的保鏢,算是原主手下的人。
敲打完收下後,孫鐸又去開著另外一輛寶馬,慢慢走另一個方向。
作為本市的五星酒店之一,十月酒店位於市中心的黃金地段,而十月酒店卻並不會隸屬於司向文,而是司向然旗下。
選擇這個地方,孫鐸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按照司向然的指示,孫鐸走到指定的房間,看到了司向然。
和俊美霸氣的司向文不同,司向然雖然和他有幾分相似,氣質更偏向陰邪,過於女氣的外表讓他看來更多了陰氣,就是俗稱的娘炮。
“你就是給我發郵件的孫先生?”司向然坐在沙發上,一身得體的銀灰色西裝,就算是從下看向孫鐸,神色裡也沒有半分不適,而是習以為常的傲慢。
這個總統套房的光線裝扮極好,應該有一扇落地窗,卻被窗簾掩得嚴嚴實實,兩個男人站在其中,也不免顯得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