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向文總覺得這幾天渾身不對勁, 時不時的打著寒戰。
房間裡的空調確實太低了,但想到養在金屋裡的王子, 司向文一向冷峻的面容稍微溫和了幾分。
“主人。”周煦渾身上下只穿著一件白襯衫,跪伏在地上,頭都不敢抬的迎接下班的司向文。
“今天有沒有乖?”司向文在面對自己的小寵物的時候, 總是用不盡的耐心,平日寡言的他也總會忍不住多說幾句。
“小煦很乖。”周煦渾身一顫, 更瑟縮了幾分,聽聲音司向文今天的心情還不錯, 他鼓足勇氣,四肢爬行向前蹭蹭他的腳尖, 冰冷的皮鞋也順勢磨蹭一下週煦的臉頰, “主人,今天,今天一號了。”
司向文原本有些溫和的神色頓時又凝結成了冰塊, 溫和的磨蹭周煦臉頰的腳尖勾起周煦的下巴:“我就說今天這麼乖,還知道迎接主人了。”
周煦渾身一抖,連忙像個撒嬌的小貓一樣, 湊過去蹭司向文的腿, 輕吻他的指尖:“主人, 小煦一直很乖。”
“行了。”司向文心裡突然有些疲憊, 當年那個救了他,笑得人如其名的溫和青年,就像一個溫煦的陽光, 落到了他的身上,自從他真的將這束陽光抓在手裡,他卻再沒有笑得那麼燦爛過。
養不熟的白眼狼。司向文心裡苦笑,為他無論付出多少感情,多少精力,這人卻永遠害怕自己。
“去打電話吧。”司向文拎起周煦腳上的鏈子,牽著他走,周煦四肢落地爬在地上。
這根鏈子是上一次周煦逃跑的懲罰,鏈子很長,剛好足夠他逛完整個別墅,卻不夠走出大門,鏈子被最遠離窗戶和門的牆上,只有司向文有鑰匙。
讓周煦一直跪在地上,則是周煦上上次逃跑的懲罰,那次以後,周煦被明文規定不能站起來,至少在司向文面前不能。
不過為了不傷害到周煦的手腳,司向文在整個別墅的地面上,都鋪滿了最柔軟的羊毛地毯。
周煦乖巧的跟著司向文的步伐,低著頭爬行,不然司向文發現自己眼睛裡的興奮,如果被發現了,免不了又是一頓懲罰。這半年來,他見識過司向文的手段,最初還能義正言辭的怒罵,反抗,後來卻只能偷偷摸摸的逃跑,到現在的逆來順受。
他當真是怕了司向文那些手段了。
打電話一般是在書房裡打,司向文從保險櫃裡拿出周煦以前的手機,開機後扔給周煦,自己高高在上的坐在轉椅上,周煦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使用著手機。
使用手機的機會,是他花大力氣求來的,那次他幾乎被玩的三天下不了床,不過為了家裡的父母,他還是覺得值得。
“喂。”清了清喉嚨,周煦盡量用正常的語氣說話,卻十分困難,他習慣了卑躬屈膝,習慣了伏低做小,幾乎忘記了正常人的說話的語氣。
這個時候,司向文的腳尖突然踩在周煦的胯|間,不停的撚動,電話開的是公放,周煦決不能說錯一句話,否則就會是嚴厲的懲罰,甚至可能危及到父母。
他咬著牙承受司向文的玩|弄,聽到電話裡傳來的聲音。
“小煦。”周學博叫了一句,就不說話了,聲音有點哽咽。
“爸爸?”周煦記憶力的父親,流血流汗不流淚,是個固執而清高的讀書人,他不明白這是怎麼了,下意識支起身體,看向司向文,滿眼哀求。
“小煦,爸爸生病了。”或許是因為生病,周學博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你,你什麼時候回家看看爸爸?”
老人的哀求讓周煦鼻尖一酸,可他不能哭,司向文明令禁止他除了床上以外的地方哭。
“爸爸,我……”話還沒說完,他突然忍不住呻|吟一聲,是司向文腳下的動作突然用力,周煦已經習慣了從痛感中找尋快感的身體立刻做出了反應,急急忙忙捂住嘴,咬牙不發出一絲聲響,剛才的聲音卻收不回去了。
電話那邊安靜一會兒:“小煦,這麼幾個月了,你的感冒還沒好嗎?”
每一次打電話,司向文都會在一邊玩|弄著周煦,看著他既痛苦又快樂,自責懊惱和欲|望混合在一起的表情,那些早就沒有了的自尊和羞恥心,都會統統跑出來,這個表情在司向文看來,美的無法言喻,也是因為這個,他才能忍受周煦每個月一次的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