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司向文自己要求,楚逸也就如他所願:“滾。”
別說司向文自己,就連他的保鏢們也是一臉懵逼,以往那個對司向文一往情深、無法自拔的苗季同,竟然敢說這種話?這種感覺,還真是活久見。
就像是一隻乖巧的貓咪突然露出了爪子,家養的哈士奇露出了獠牙,怎麼看怎麼怪異。
“欲擒故縱?你現在換了套路?”司向文腦子裡一轉,突然冷笑,“我告訴過你,無論如何,我也絕不可能愛上你,無論你用什麼手段,都不可能。”
司向文第一反應,就是把楚逸的異常當成了吸引他注意的方法。
“我沒有欲擒故縱,也沒有套路,不需要你愛上我。”把本著人類最基本的社交禮儀,楚逸有問必答,算得上耐心萬分了,“以後我會把我的指紋鎖改密碼,你再進來,我就會報|警。”
他說的太認真,報警對司向文來說簡直就是開玩笑,別說私闖民宅,就算殺人他也能洗得幹幹淨淨,令司向文訝異的,是楚逸的態度。
孫鐸摸摸楚逸的側臉表示嘉獎,柔和的表情一挪開視線,就冷硬如冰:“要我說第二遍嗎?”
司向文深吸一口氣,胃還有些隱隱發痛:“記住你說的話,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說完後,直接帶著四個保鏢走出門口,他不信一個人能夠這麼快的改變心意,只把這一切當做苗季同的手段。不過他現在只要甩開苗季同,不管過程怎麼樣,至少這個結果是好的。
“等等。”楚逸突然開口。
司向文停住腳步,嘲諷的看著楚逸。
“把你的報紙拿走。”楚逸走過去,將司向文落在茶幾上的報紙遞給他,神色平淡,然後回到孫鐸的身後,低眉斂目。
司向文捏著報紙,冷哼一聲,摔門而去。
“立刻抹掉他的指紋。”司向文走了後,孫鐸的臉色也不好看,哪怕對司向文愛的深沉的是原主,他依舊覺得心口好像堵了一團垃圾一樣,他更覺得惱怒的是,司向文竟然對楚逸棄之如敝履。
這個心態他也著實有些不知道怎麼解釋,既不希望任何人注意到楚逸,彷彿多看一樣都是覬覦,也厭惡別人對楚逸的嫌棄,恨不得全世界知道自己的系統如此優秀。
矛盾到了極點。
“好的,我立刻去換。”楚逸說道就去做,所有的科技産品對他來說都不在話下,三兩下就修改好了密碼,又拉過還氣憤難平的孫鐸,將他的指紋印在上面,理所當然得沒有任何遲疑,“你打算怎麼修改劇情?我會全力配合你。”
這個動作取悅了孫鐸,一瞬間他的心就像是盛夏遲到了冰凍的西瓜心一樣,又甜又舒暢,不過該記的仇他是絕對不會放下的:“我要司向文身敗名裂。”
“好,你打算如何做?我能為你做什麼?”楚逸沒覺得孫鐸說這句話有任何不對,他和普通人不一樣,他沒有最基本的是非觀和善惡觀,對於他來說,孫鐸的話就是聖旨,比任何事都重要,別說一個司向文,就算孫鐸要毀滅世界,他也是在旁邊遞工具的那個。
“乖。”孫鐸揉揉楚逸的臉頰,苗季同的臉上有些小肉肉,捏起來很舒服,孫鐸都快上|癮了,“他不是號稱地下霸主嗎?多的是人紅著眼睛盯著他。”
又想了一想,孫鐸輕輕一笑,這些紅眼病裡,又給人,眼珠子都快流血了,分分鐘都要掉下來的一個。
大反派司向然,司向文的堂哥,不僅一心想要奪取司家,更對周煦也興趣盎然,一輩子都被司向文壓在底下,當個萬年老二,最後鋌而走險,與另一個大家族聯手,透過聯姻打壓司向文,最後卻被司向文空手套白狼,算計走了剩餘的股份,自己也鋃鐺入獄。
平心而論,司向文不是什麼好鳥,司向然更不是,不過孫鐸不可不在意這些,要真算起來,在他那個世界裡,他就是司向文最大的幫兇。
“找到是司向然的聯系方式。”孫鐸說道,他絲毫不懷疑楚逸的能力,這種小事,連問他能不能住做到都免了。
楚逸走到書房,開啟電腦,認真的開始搜尋起來,不一會兒,就對站在門口等著自己的孫鐸點點頭:“已經找到他的基本個人資訊、興趣愛好、家庭住址,電話,網路賬號,郵箱,你需要哪個?”
在這個大資料時代,只要上網,就能夠順著蛛絲馬跡牽出一個人的所有資訊,並不是多麼難的技術,哪怕一個稍微懂點的人類都搞定。
“郵箱吧。”孫鐸略一思忖,確定,“發個匿名信,按照我說的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