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權有勢的好處就是, 別人車禍後需要採集資料、報告保險公司、甚至被詢問,而楚逸兩人則只需要交代一聲, 自然有人將他們的事情打理得妥妥帖帖,完全不需要自己操心。
因為楚逸的突然現形,孫鐸心情很好, 沒有極端的毀滅世界的慾望,也不想執行任務, 只想沉迷於與楚逸吃喝玩樂,帶著楚逸去見見他從未切身感受過的一切。
還沒等他開心一會兒, 麻煩就自己找上門了。
孫鐸與楚逸兩人都心知肚明這個車禍是司向文的傑作,不過他做事不留痕跡, 二人也沒找到真正的證據, 暫時也追查不到蹤跡,就將這件事先放在了一邊。
沒想到司向文居然親自找上門來了,看到他的一瞬間, 孫鐸想了好半天,才把這個男人和原文中可怕的男人對上號。
苗季同的母親打電話來哭訴後,楚逸不得不回了一趟苗家, 孫鐸緊緊跟在他身邊生怕露餡, 應付了一大堆親戚加極品母親後, 就連楚逸都有些身心俱疲, 強硬拒絕了苗媽媽留宿的要求,二人開車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高檔小區的安保非常好,不是住戶一般很難進去, 但孫鐸與楚逸回到門口的時候,發現大門敞開,房間裡站了好幾個黑衣人。
“小偷?”孫鐸第一反應是這個,不過哪有那麼猖獗的小偷,還團夥作案,孫鐸一把將楚逸拉到身後,警惕的看著那些人。
聽到他們進門,一直坐在沙發上低頭看報紙的人也慢慢抬起頭,無可挑剔的五官,帶著東方人罕有的深邃,眉目間籠罩著一層寒冰,如同神話故事中阿波羅一般俊美。
孫鐸從來不是什麼顏狗,對長得符合他審美的人會多看幾眼,不過也僅此而已,這個人哪怕在英俊,也不是他的菜,本能的有種領地被侵|犯一樣的冒犯感:“你什麼人?”
“苗季同。”男人冷冷開口,根本沒有關注到孫鐸。
他的話一出口,腦子有些混沌的孫鐸立刻想起來,這就是男主角之一,身為攻君的司向文,無冕的黑道帝王,人人敬畏的霸道總裁。
“我告訴過你,我和你永遠不可能,一個苗家我還不放在眼裡,就算你讓你父母施壓,我也絕不可能和你聯姻。”司向文看著楚逸,就像看著一堆人形垃圾,“不過是上過幾次床而已,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孫鐸額頭上的青筋一跳。
“哦,沒有把自己當回事。”不知道怎麼接話,但是不接話似乎不太禮貌,楚逸斟酌著開口,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司向文放下報紙,慢慢踱步到楚逸的面前:“我最後警告你一次,我已經玩膩你了……”
話音還未落,擋在楚逸面前的孫鐸猛地抓住近在咫尺的司向文,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沒有任何防備的司向文不知道孫鐸會突然出手,他自認為身手不凡,但卻被打了個結結實實,正好打在胃上。
胃裡翻湧半天,司向文差點跪倒在地上,旁邊的四個保鏢連忙一個前來扶住司向文,另外三個都拔出槍,對準了孫鐸。
“嘴巴放幹淨點。”孫鐸冷笑,看也沒看直指自己的槍口,“這個人以後是我的人,你少來騷擾他。”
司向文深呼吸緩了半天才緩過來,沒有絲毫留力的鐵拳打得他幾乎吐出來,好不容易壓下這股劇痛,他已經滿頭冷汗。
“你是什麼人?”司向文從來沒注意過苗季同的保鏢,別說苗季同的保鏢,就連苗季同本身,他也從沒有認真觀察過,不過是一個自薦枕蓆的暖床人而已,通常是一次性用品,用過即丟,只是因為苗季同太過乖巧,他才多用了幾次。
沒想到就是這多用的幾次,竟然惹上了大麻煩:這個巴巴貼上來的人 ,身後有著苗家的勢力。
但因為一直以來的觀念,在他眼裡,苗季同愛他愛得要死,絕不可能傷害自己,這次居然被他保鏢打了。
“苗季同,你是怎麼管你的了奴才的?把他給我,我替你好好教育教育他。”司向文冷笑著繼續說道,心裡已經開始盤算怎麼處理這個膽大妄為的保鏢。
在他心裡,苗季同永遠也不可能會拒絕他。剛剛孫鐸的宣言,他也只當是保鏢對主子盡忠而已。
“滾。”孫鐸心情不好,懶得和他逼逼,用下巴點點門口。
“苗季同。”司向文臉色一沉,陰沉的看著孫鐸,又叫了一次,
“孫德遠叫你滾。”在一旁圍觀了他們的針鋒相對,楚逸重複,“你怎麼還不滾?”
孫德遠是孫鐸原身的名字。
司向文猛地轉頭 ,看向楚逸,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你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