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承認?”顏桐看著他,一字一字地說:“盛應閑,我告訴你,上天註定,閻王殿裡生死簿上記著,你會愛上我。”
他猛地把手掙了出來,一把揪住盛應閑衣領,把他拉到自己面前,然後揚起臉,噙住了他的唇。
盛應閑腦子裡彷彿被人把整個源世界的火|藥堆在一起炸了煙花。
顏桐的唇舌在他唇間纏綿,有那麼片刻,盛應閑如在雲端,恍恍惚惚想著——顏桐剛才那幾句跟毒誓一樣的話,四捨五入一下再翻譯成正常人類思維,勉勉強強應該能算接受他了……吧。
……什麼人哪,情話都能說得殺氣沖霄。
然後他醒了過來:都是穿越成了精的人,論吻技,他決不能輸給顏桐。
窗簾半掩著,顏桐擱在煙灰缸上那半支煙還沒燒完,煙霧妖妖嬈嬈。潑灑的啤酒從茶幾淌到地上,碎玻璃屑散了一地。
盛應閑跪在沙發上直起身子,攬著顏桐的肩把他也抱了起來,故意讓他以一個無處著力的姿勢仰在空中。
——煙,酒,和美人。
他吮住顏桐的唇,舌尖淺淺地探了出來,極盡繾綣極盡曖昧地舐過他的唇紋,撩撥得人情難自己。
他懷裡的身子加重了喘息。
顏桐忽地伸手拿起那半支煙,夾在指間,側過臉深深吸了一口,然後仰起頭,成了仙墮了魔似地向他臉上一吐。
盛應閑只覺得一把火從頭燒到了腳,燒得他連自己叫什麼都忘了。
煙繚霧繞,隔著那一口煙霧,顏桐微闔著眼,指間一點半明半暗的煙火,眼尾勾著銷魂蝕骨的妖嬈。
他吻著顏桐的唇把他按倒在了沙發上,順勢抽出他紮在皮帶裡的襯衫衣角。
……
顏桐早在這幾天的頹靡裡耗盡了精力和體力,架不住盛應閑年輕氣盛,事畢之後,直接就蜷在沙發裡睡了過去。
盛應閑拿自己大衣給他蓋上,見他仍是衣衫半褪的模樣,忍不住又心猿意馬起來——想起顏桐那樣形銷骨立的頹唐,方才卻被他強拖進了極致的歡愉裡,在他身下,天上地下逃無可逃避無可避的清嫵妖嬈。
彷彿在絕望邊緣盛開的、曼陀羅花一樣的罪惡。
然後他清醒過來。
……完了,歷史遺留問題還沒解決,又搞出這種事。
這下可好。
盛應閑看著熟睡的顏桐,思忖著要不要去買份人身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