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桐猝不及防地被這句話砸了過來, 一愣神間, 手裡的酒杯滑落到了地上, 啪地一聲摔的粉碎。
然而他完全顧不上先前關於誰賠杯子的討論,只是怔怔地看著秦豫。
……他剛說什麼?
說要一輩子陪著他。
一輩子。
顏桐覺得自己腦袋裡還是暈的,半張著唇,剛想說出一個“好”字, 秦豫已經上前一步, 一把把他摟進懷裡, 俯身吻住他, 舌頭順著他唇間滑了進去。
秦豫的舌頭很是霸道, 在他口中交纏著,吻得他毫無招架之力。
很奇異的,秦豫口中的味道幹幹淨淨,沒有煙草味也沒有酒味;反倒是他自己剛喝了幾杯酒, 唇齒間還醞釀著一股黃酒的醇厚味道。
——他竟然沒有喝酒麼?
這個疑惑在顏桐腦海總一閃而逝, 很快便被秦豫更加激烈的吻奪走了。秦豫肆無忌憚地攪弄著,很快便把顏桐吻得全身發軟, 面上泛起魅惑的緋紅色, 被細汗沾濕的頭發溫順地服帖著。
顏桐是以一個後仰的姿勢被秦豫抱住的,皎白的月光落在他盛滿情|欲的眼中,彷彿聖潔與妖魅的混合, 美得能奪了天地造化。
因為他是半仰的姿勢,秦豫的這個吻便顯得格外兇狠霸道,毫不憐惜地掠奪著他唇齒間的一切。顏桐腳下發軟, 只覺得自己彷彿在巨浪中載沉載浮,被人從裡到外地剝開,身不由己地奉獻著一切。
等到秦豫終於搜刮完了他口中的每一寸溫軟退出去的時候,顏桐只能扶著他的肩勉強站著。
秦豫看著他問道:“娘娘,您答應嗎?”
顏桐想,自己可能是被他吻昏了頭。或者早在第一眼見秦豫的時候他就昏了頭。
鬼使神差地,他脫口而出道:“答應。”
秦豫聽到這話,見顏桐仍然站立不穩,幹脆直接把他抱了起來,走到桌邊,開啟另一壇酒,直接稀裡嘩啦地把裡面的酒倒到了地上,然後從壇子裡倒出兩枚戒指,不由分說地拉過顏桐的左手,將其中一枚套到了他的中指上。
顏桐:“!!”猝不及防,這位兄弟行動力太強了。
他尚未反應過來,已經被秦豫橫抱而起,把他放在花園裡的石桌上,低聲笑道:“酒裡我下了藥,要不就在這裡?”
顏桐可能是被他突如其來的表白和霸道得毫不講理的訂婚驚嚇到了,腦子有些不太好使,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於是他一腳踹到了秦豫腿上,惱怒地等瞪著他:“你敢!”
秦豫伸出手指,輕輕撫過他被吻腫的雙唇,笑道:“對呀,我敢。”
顏桐:“……”
片刻後,他低聲道:“可能有人來,不要在這裡。”
今天夜裡,他們兩個都有點瘋。
秦豫於是把渾身發軟的顏桐又抱了起來,也不管那一地狼藉,橫抱著他回了屋裡。把顏桐扔回臥室的床上之後,他先是開了煤油燈,嫌燈不夠亮,又開了電燈,低聲對顏桐說道:
“我好好看看你。”
顏桐:“……”
大概是藥的效果,顏桐身上使不上力氣,只好閉了眼,把頭偏到一邊,道:“白天還沒看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