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沒有不耐,沒什麼表情,只是在看到付寬那一刻擰了擰眉。
“明天,明天行吧。”江海州說:“我肯定去,一個人,你好好的,敢犯傻我先弄死你!”
他掛了電話,付寬碰了江海州手指一下。
江海州下意識鬆了手,煙頭馬上要燙手了,他“嘖”了一聲,把掉地上的煙頭撿了起來,走了幾步扔到了不遠處的垃圾箱裡。
付寬看著他的背影,黑眸裡有很濃鬱複雜的情感,像是佔有慾發狂到極致的歸屬,變得極度深沉內斂,竟是一丁點兒都洩不出來。
沒有任何人能夠從我這裡,把他,把江海州搶走,誰都不行。
江海州回來,付寬上前抱住了他。
“哎,我身上有煙味兒。”江海州拍了拍付寬後背,“今天嚇著了吧,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江海州想說什麼,還是沒開口,親了親付寬的頭發,“成,聽你的。”
“你好久,沒和別人,打過一、一根煙的,電話了。”付寬抬頭看他,依舊是眼巴巴的樣子,漆黑清澈的眸子裡只有純粹的依戀,沒有任何類似不滿的情緒,只有擔憂,“是很難,處理嗎?”
江海州嘆了口氣,“先回去,我說這個事兒得讓李論知道。”
“先,親我。”付寬抱著他的胳膊緊了緊,“嘴巴。”
江海州低頭,在付寬唇上咬了一口,笑了起來,“寬兒哥還有什麼吩咐?”
付寬去摸江海州的手,卻摸到了一片濕乎乎的黏膩,他一驚,腦海裡剎那間回想起江海州伸手握住刀子甩開的一幕,失聲道:“手!”
“受、受傷了!”
他聲音裡帶著濃鬱的哭腔,聽起來心疼極了,江海州嚇一跳,以為這一路付寬剮蹭到哪兒了,結果付寬只是拽著他的手流眼淚。
隱隱的疼痛襲來,他這才發現自己手上有很長一道血口子,不深,卻幾乎貫穿了整個手掌。
“這個沒事兒,別哭。”江海州心裡暖的都疼了,趕緊安慰:“就破了個皮。”
光顧著李論那小子的傷以及孔驍為什麼要害付寬了,一時間竟然沒注意到自己手上這個小口子。
“包,包紮去!’”
“好。”
為了不讓小不點兒擔心,江海州聽話的把手消毒之後包了起來。
“我看著,你換、換藥!”
“行。”江海州說:“都聽寬兒哥的。”
他用另一隻手捏付寬的臉,“小哭包,動不動就哭。”
付寬用臉蹭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