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胡樂愣了愣,“好像是沒戲了。”
江海州猜到會是這樣,“看著點兒吧,有必要聯系老師教她一陣子,實在不行就愛哪哪去吧。”
“大啟喝酒呢,已經醉成一灘泥了。”胡樂聲音裡有不忍:“哥來勸勸他嗎?”
“我勸什麼,勸他看開點,綠帽子也不錯,年年都流行?”
胡樂:“……”
江海州啪的把電話掛了。
“你們圈子真亂。”
“你聽懂了?”
安德烈搖頭,“我看你的表情,猜到不是什麼幹淨的事兒。”
江海州不理他,“晚上要吃什麼?”
客廳的燈突然滅了,室內一下子變的很暗,雖然不是晚上,但外面的天一直陰沉沉的。
他突然站起來,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一變,轉身就往臥室走。
江海州的臥室本就靠北,連平時天氣晴朗時他這兒都暗的一批,這時候更是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他想起付寬怕黑,還亂七八糟的想到可能是和小時候付寬的父母對他疏忽照料有關,他開門之後目光緊緊的搜尋付寬,床上沒有,電腦桌前有個黑影在趴著,安安靜靜的一點聲息都沒有。
江海州嚇一跳,輕輕的過去,把手搭在付寬的肩頭,發現付寬的小身子在輕微的發抖。他心裡一疼,彎腰輕聲道:“我在呢,別怕。”
付寬沒動。
安德烈進來,“怎麼回事?”
“你去看下總閘,看看空氣開關跳了沒,沒有的話應該是停電了。”
小鎮經常會陷入全民停電那種謎一樣的尷尬境地,介於他和江淨沒人怕黑,就沒在房間安裝應急燈,現在江海州有點後悔。
“ok。”安德烈出去了,然後就再沒回來,拿著手機兀自去沙發那玩兒了,他可不想當電燈泡。
江海州一隻手放在付寬背上,一隻手穿過他蜷起來的腿,把他抱了起來。
付寬直接就把頭埋進江海州胸口,手攬上他的脖子,把他環住了。
江海州隱約能感覺到胸有有點濕熱,“哭了?”
付寬沒說話,抱著他的手緊了緊。
“這麼怕黑,當時還說有點?”江海州心裡鬆了一口氣,付寬只是心理上的怕黑,並沒有發展到生理性趨光,不然現在很有可能會發生暈厥昏迷等比較可怕的事,他坐在床上,騰出一隻手摸了摸付寬額頭,沒有汗,只是有點輕微的潮濕。
小東西身上這些毛病也實在是讓人心疼,以後不在自己身邊可怎麼辦,誰來照顧他?
付寬聲音有點兒哽咽沙啞,“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