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寬秀氣的眉毛蹙了蹙,“幹嘛。”
“寬兒哥,當著我面勾搭漢子,不地道吧?”
“他長得,好看啊。”
“我他媽不好看嗎?”江海州瞪眼,指了指安德烈又指了指自己,“他有我好看?瞎了麼?”
付寬沒回答,他覺得俄語挺好聽的,江海州和這個男孩的對話他一句都聽不懂,無形中就有了一層隔閡,他不想這樣。但是他沒有辦法,他不會俄文,零基礎。
待在門口總歸不是辦法,江海州開門進屋,給付寬拿了專門給他買的拖鞋,看了眼自己握紅的細白手腕,眼神暗了暗。
江海州家裡的擺設和上次付寬來時並無不同,付寬直接去了江海州臥室,確定了只有江海州一個人睡過床。
付寬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個古代爭寵的妃子一樣,反應過來瞬間覺得自己很難堪,他把門關上,坐進江海州電腦椅裡,悠悠的嘆了口氣。
江海州不喜歡玩網遊,桌上只有一臺商務本,他想起了上次在甄赤玄那兒玩的遊戲……腦子亂成一團。
桌上散散的鋪著幾本書,是與高數和線代有關的,很厚的本,外表看上去挺新,像是剛買不久。
付寬翻開看,裡面有很多公式的標紅和見解的批註,密密麻麻一片。
他直接愣在了那裡,久久都沒緩過神來。
“他進你臥室幹嘛,看咱倆有沒有睡過?”
“是吧。”江海州把窗戶開啟,點了根煙,“你回去吧,我開車送你去機場。”
“為什麼啊?”安德烈很委屈,“我已經盡量和他保持距離了,兄弟,你這樣就很重色輕友了。”
“也不是,非常時期看不住你,太野。”
“不行。”安德烈不幹了,“你不讓我待我就找嫂子求情去。”
江海州笑了一下,翻了個白眼,雖然被“嫂子”這兩個字取悅了,但還是堅持原則道:“不是攆你走,我這兒這段真不太平。”
“要打架?”
“光是打架也就好了。”他還想說什麼,接到了胡樂的電話。
“哥,張啟把那幾個手指剁了兩根。”胡樂的聲音裡夾雜著一股子狠厲,頓了頓又補充了句:“每個人兒。”
江海州臉上慵懶的表情沒變,握著手機的手轉了幾下,裸奔的蘋果機翻了幾個翻,穩穩當當的回到了原來的姿勢。
“那個陳什麼怎麼樣了?”
“誰啊州哥?陳秀一?”
“你腦袋裡的鹽堿地在我有生之年還能開荒了嗎?”
“……哥,您就直說得了。”胡樂有幾分委屈,江海州這種記性還好意思說別人呢。
“啟子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