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州笑了起來,“其實我當時也沒想到,看著一個小面團的小孩兒,愛哭又膽小的,會走進我心裡,成為這輩子都放不下的人。”
“他現在已經不哭了。”甄赤玄說:“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還是讓他面對你的時候,可以哭出來。”
有什麼委屈難過不安,都可以沖著你發洩,不會壓抑在心裡。亦或者,有你在,他壓根不會不開心,會一直這樣無憂無慮下去。
這句話說的很突兀,但江海州卻聽懂了,“他蛻變太多,但對我來說,他一直是那個需要保護的人,所以,以後就交給我吧,我不會讓你失望。”
“好。”甄赤玄說著掏出一張卡來,“給付寬的生日禮物,怕他自己不收,你代勞吧。”
“什麼?”江海州看著這張卡,知道甄赤玄是做什麼的,錢肯定缺不了,不僅頓了頓,“你……”
不會是把後半輩子的錢都塞進來了吧。
“我不缺錢。”甄赤玄說:“小時候一個老師傅說過,我這輩子都不會是缺錢的命。”只是會缺人,他註定會獨孤一生,無人陪伴左右。
以前他還不信,以為付寬會是自己的救贖,但現在他信了,付寬不屬於自己,只有和眼前這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付寬臉上才會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來。
“別啊。”江海州說:“你給他錢他更該擔心你了,你不會要走吧?”
“別擔心。”甄赤玄說:“雖然你也能確保他衣食無憂,但我想讓他活的更恣意一些,以後如果還有機會聯系,有什麼忙,我能幫得上的,我一定會幫。”
這裡的錢不出意外,足夠付寬後半輩子不愁,付寬不需要他陪著了,他能做的也只有在物質上提供一些力所能及,這樣他自己心裡也好受些。
“哎……”江海州還想說什麼,再結合剛才洗碗的時候付寬說的話,自己也有些不放心起來,“我說玄哥,我知道我說什麼都不太合適,都挺像站著說話不腰疼,但你是付寬生命中特別重要的人,你有什麼不好他肯定非常擔心,所以不管你要做什麼,都想想他,ok?”
甄赤玄笑了起來,“你們倆有的地方還真像。”
“嗯?”江海州疑惑,“哪裡像?”
“心眼好。”甄赤玄說:“好人好報。”
“哈哈哈!”江海州身手拍了拍他肩膀,感慨似的,“你也好人好報。”
付寬站在門口,笑著看兩個人,直到他倆都不再說話,他才像剛回來一樣把飲料放到小桌上。
如果可以,希望時光永駐在美好的一刻。
……
江海州看著床上精靈一樣的少年,很是無奈,“寬兒哥,你腦袋裡都想的什麼啊?”
半小時前倆人打完遊戲從甄赤玄那回來,江海州說自己要給付寬生日禮物,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表情管理不當被誤會了什麼意思,付寬同學立馬就竄進了浴室把自己洗白白,然後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對他說:“朕知道你要把自己獻給朕,快來侍寢吧!”
“小江子!還不快來伺候!”
江海州掏了掏口袋裡的戒指,又掏了掏另一邊的套|套,舔了舔嘴,“寬兒哥,你是先看禮物呢,還是先看我?”
付寬噗嗤一下笑了起來。
“當然看禮物呀,你我哪裡沒看過啊。”付寬依舊躺在那裡,暗藍色的床單襯得他面板更白了,“難不成三年沒見,長尺寸了?”
江海州被他接連調戲的氣血翻湧,強行壓制著心底的某種欲|望,收斂了眼底的笑,“付寬,我現在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