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想著,還真的有點想看江海州哭的樣子。
會哭嗎?
“江海州。”
“嗯。”
“你過來。”
江海州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
付寬伸出手臂,穿過他後背搭在了他另一側肩膀,“我和他在一起了,你要如何,當小三嗎?”
江海州身體前傾,低著頭,“付寬,我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但我不會讓你跟別人在一起,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不管用什麼方法。”
“哪怕我不做人了,當個牲口,你也必須是我的。”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平靜,聽不出波瀾,頭埋在雙手手掌裡,胳膊拄著膝蓋,讓人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付寬一把揪過他的臉,隨後愣了一下。
江海州的眼圈紅的不像話,眼裡全是血絲。
他怔楞片刻,突然就像心裡被什麼狠狠刺痛了,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過分,無論以前怎樣,是誤會還是事實,現在的江海州一舉一動,一個眼神一句話,都不是假的。而他卻一直在欺騙和玩弄,帶著高高在上的戲謔,全仗著……仗著江海州對自己的喜歡和在意。
付寬失神之際,江海州忽然就抱住了他,死死的把他抱住,感覺就像用鋼鐵給禁錮住一般。
“寬兒哥。”江海州深吸一口氣,隔了好半晌才再次開口,“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
“等下——”付寬突然就拍了拍他後背,言語裡有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些許慌亂,“我沒和甄赤玄在一起。”
付寬說:“他是我朋友,是我哥哥,我們沒有過其他什麼關系,而且我總覺得,以後會有人對他好。”
他是真覺得甄赤玄這種人值得一個人全心全意對他好,自己心裡已經有別人了,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再和甄赤玄有任何這方面一丁點曖昧的牽扯,這樣對甄赤玄太不公平。
他沒想到這樣說,江海州的反應和他預料的完全不一樣,他本以為江海州會很高興,很欣喜,因為話說到這裡聰明如江海州就已經能夠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江海州慢慢放開他,抬頭看著天花板,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寬兒哥。”他啞著嗓子,“我好像配不上你了。”
付寬沒說話,似乎反應過來了原因,僵硬的伸手拿威士忌往杯子裡倒。
冰塊已經全部融化掉,酒味兒有些刺鼻,付寬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他躺進沙發裡,輕聲道:“你什麼意思啊?”
“我和別人睡過了。”
“哦。”付寬說:“這樣啊,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