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她意料的是,夢淮竟然沒有無視流風,流風本來也是個自然熟,再加上在微信已經聊過幾句了,居然還說得有來有往。
“你木蘭很秀啊,那三把把迴雪飛雲切得都要自閉了,哈哈哈,厲害。”
都是上單,都玩戰邊,流風在聯盟裡又以特別欣賞技術好的選手出名,他此時就很有心得,想和莊夢淮好好交流一下。
夢淮視線在花惜臉上逡巡而過,她正在和迴雪說話,沒看這邊,一臉興高采烈的模樣。
“木蘭秀不秀,要看切的人是誰了,你們雙c挺給面子。”低沉冰冷的聲線,語調卻很平靜。
夢淮這句話說得音量不小,流風粗線條,還想和他繼續探討該怎麼切人比較高效率。
那邊迴雪卻已經聽到,視線轉過去,看到莊夢淮側臉。
五官冷峻,眼神很淡漠。
他和迴雪倆人氣質都偏冷,樣貌都很俊美,卻又迥然不同。
莊夢淮坐得閑適,姿態卻依舊很挺拔,手臂和腿的線條都非常修長簡勁,矯健,蓬勃,有力,無論動靜,這是在他身上能看到的,給以人最直觀的感覺。
和他的蒼白寡淡完全不同。
迴雪手指摩挲了下茶杯上深綠色的紋路,淡淡笑了聲,“我那把走位確實不好,惜惜發揮得比我好。”
“只是有時候,你們配合會脫節。”他抬起睫毛看了眼莊夢淮,蒼白卻極精緻的一張臉,神色也很寡淡。
“你根本沒注意到惜惜的走位吧,沖得太靠前,如果第一把她拿的不是百裡守約而是別的野核射手,你們團戰輸出是根本跟不上的。”
迴雪竟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流風都有些目瞪口呆。
莊夢淮笑了,聲線卻依舊冷而低沉,眼神裡沒有一絲笑意,“脫節?我剛來沒多久,脫節是因為前輩和我不熟,互相不瞭解,當然就沒辦法配合。”
他把不熟二字咬得格外重,花惜聽在耳裡,覺得分外刺耳。
他們怎麼就變成不熟的了?昨天晚上把她摟在懷裡幹那事的人是誰?不熟能讓他這樣?
她覺得很是委屈。
“不熟多處處就好了。”流風大喇喇道,“雪雪剛來隊裡時也是,冷著個臉嚇死人,一句話也不和我說,現在不也混熟了,我連他說什麼夢話都清清楚楚,配合當然也就上來了。”
迴雪臉色一下變臭了,沒說話。
風無之前一直在和月殺說話,此時正好聽到這番對話,當即表示贊同,“小莊和花惜配合確實還得練。”
之前首發名單沒確定,賽季也沒開始,他也就不強求了,可是現在形勢已經完全不同了,他對著賽季奪冠給予極大希望,隊裡一直的核心花惜和這個可遇而不可求的新人,倆人的配合問題自然是首先要解決的一個大問題。
“多處處?就看前輩願不願意了。”莊夢淮薄唇勾出一個弧度。
花惜眼睛盯著盤子,心裡亂七八糟,勉強擠出一個當然願意來。
身側卻忽然伸出一隻手,在卓布的掩蓋下,緊緊扣住了她的右手,那手修長有力,掌心溫度很高,觸感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