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年是真的喜歡你。”他忽然揚唇笑了,“你笑起來,整個世界似乎都亮了。”
花惜愣了愣神。
莊夢淮不動聲色的直起身,向前半步,把她籠進了自己懷裡,“笑一個。”他捧起她的臉。
花惜莫名,還是彎起眼睛對他笑了一笑,莊夢淮低頭,在她唇上淺淺一啄。
“我當年特別愛你對我笑。”他附在她耳邊,低聲道,氣息拂在她碎發上,又癢又有種奇異的舒適感,“你那樣對我笑,我半邊身子都酥了。”
所以那時才會不準她靠近,不準她碰,怕被她發現他驟然加速的心跳,緊繃的身子和紊亂的呼吸。
他眸子又黑又深,沉沉的看著她,花惜耳尖悄悄紅了,垂下睫毛不敢看他。
不遠處顧逐光面色陰冷的看著二人,良久,開口,語氣嘲諷。
“像你這種大少爺,從小到大過得順風順水,要什麼都有人捧著給你送到面前。”他轉向莊夢淮,輕聲道,“從來沒有自己奮鬥追求過什麼,不可能體會得到我們當時在訓練營時的心情。”
“是你,不是我們。”花惜忽然開口。
莊夢淮揚眉,捏了捏她臉頰。
“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沒說你當年做錯了什麼,只是我們不是一路人了,沒必要再勉強什麼。”
花惜靜靜道,眼神平靜,毫無波瀾。
顧逐光臉色一白。
“照片的事情。”擦肩而過時,莊夢淮停下了腳步,顧逐光聽得他沉沉道,“我正好是個比較記仇的人。”
“你敢做。”他頓了頓,黑眸略微眯起,燈光下暈出一種穠釅的墨色,“就要想到後果。”
擦肩而過。
“顧哥,快比賽了。”白非言從ds休息室一路找人找來,看見顧逐光站在走廊裡愣神,拉過他,被他失魂落魄的表情嚇著了。
“怎麼了?”他小心翼翼問了句。
顧逐光搖搖頭,神色漸漸如常,他動作細致的理了理自己隊服領口,手在胸口在ds蔚藍色的隊徽上珍惜的拂過。
他放下手,“走吧。”
走廊深深,臺前光輝奪目,萬人歡湧,今夜,他一步步,步伐沉慢,走向那個屬於他們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