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樣了,居然還讓這個家夥又出現在她的面前,笑嘻嘻的摸她的脖頸。
他沒有被祓除,甚至沒長一點的教訓,依舊來糾纏她。
如果不是她體質特殊,如果現在這家夥想要再動一次手,她不就又要死一次了。伏黑惠是唯一的良心沒有錯。他身邊的人就沒有一個靠譜的。
微涼的灰藍色長發落在她的脖頸,大動脈被不停的觸碰,她花了大力氣才讓自己平靜下來。“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別再糾纏我了,就到此為止,可以嗎?”她已經竭盡全力,讓自己盡量心平氣和的看向那雙異色的眼睛。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真的想讓我死掉嗎,紗耶香?”他抬起眼,卻沒有從她的肩膀上移開的意思。
黏黏糊糊的聲音窩在脖頸,讓她甚至産生了面板正在被舔舐的惡心感。
川上紗耶香的臉緊繃,不懂得社交距離的咒靈像狗一樣在她的脖頸聞來聞去,已經快讓她起雞皮疙瘩了。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說出自己的真心話也無所謂了。
“我倒是沒有討厭到想讓你死掉。”這確實是真心話,“我只是想讓你在我的眼前消失。”
當然,如果不願意消失的話,那就只有死掉了。
她原本是這樣計劃的,奈何隊友不夠給力,居然一天都不到,又讓這個家夥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
如果她是普通人,如果不是她的體質特殊,大概不久就又要再死一次了吧。
雖然,對她來說,死上幾次,根本就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事情就是了。
但是……
“只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真人凝視著她。
安靜了好一會,他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將臉重新埋回她的頸窩,笑的發顫的聲音都窩在肩頸,“好惡毒,更喜歡你了。”
這家夥的反應完全無法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衡量,與原本應該是對立敵對關系的存在,保持著過於親密的動作,她緊緊的蹙起了眉。
“紗耶香,我昨天晚上可是真的差點死掉了哦,真的就差一點點,就只差一點點哦!”他的語氣莫名愉悅,“差一點點就能夠完成你的心願了,我都替你遺憾,好可惜啊——”
他不停的逗她,如同盤弄老鼠的貓一般,興致勃勃的觀察著她的反應。
“我昨晚真的被打的好慘哦。”
“都被切成好幾塊了呢,不過,我最擅長的就是逃跑”
他絮絮叨叨的個不停,呼吸緊緊貼在她的脖頸動脈上,還時不時不安分的動來動去,讓她隱約産生,他或許會這樣咬她的大動脈,或者咬她的耳垂的錯覺。
這家夥的思維,原本就無法以常理來推論,他甚至可能湊上來咬她的發梢,也可能直接貼過來黏糊糊的吻她的側臉。
幹什麼要去思考怪物的邏輯呢,他的動作,原本就沒有邏輯可言,對於異類來說,啃咬不代表討厭,親吻也原就不代表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