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紗耶香用注視著神經病般的目光凝視著他。
那種目光讓真人又笑了起來。
“紗耶香,我沒有想到,你討厭我,討厭到這種地步,討厭到想讓我死掉嗎?”他終於捏到川上紗耶香的臉,擰來擰去,很快就在柔軟的臉頰上留下了紅痕。
“你有病。”川上紗耶香厭煩的抬起眼,“昨天就沒有讓你受到什麼教訓嗎?”
她真的已經受夠了,被糾纏的感覺。
“當然了,昨晚我可是差點死掉了。”真人就像是察覺不到她的情緒,仍舊笑嘻嘻的,“好痛的哦,紗耶香,你是真的想讓我死掉嗎?”
當然能夠察覺到川上紗耶香的情緒,但是那又怎麼樣呢——他根本就不在意。
誰會去在意玩具的感受啊,好玩不就行了嗎。
靠的過於近了,他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幾乎與鼻息交融為一體。
川上紗耶香抬起眼,才能清晰的看到真人的睫毛,和他發色相同的灰藍色,淺淡的顏色,掃過她的鼻樑。
那是呼吸,或者別的什麼——咒靈大概是沒有呼吸的,該說是說話時帶動的氣流才比較準確吧。
但無論怎麼說,咒靈沒有什麼人類該有的社交距離的常識,應該是可以確認的。
或者說,只有他。
感受到他的氣息不停拂過臉頰,他掐著她的臉頰的手指也不安分的弄著她的發絲,有的時候是輕手輕腳的觸碰,有的時候又是不知輕重的拽動。
看來,這個家夥是完全沒有想要隱藏自己怪物的本質了。
頭皮被拽的陣陣發麻,川上紗耶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本該死在昨晚的咒靈卻沒有死,還又找上了她——伏黑惠幹事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不,不應該怪伏黑惠,該怪那個最強。
她與伏黑惠是義理姐弟,十幾年前,她被伏黑惠的母親伏黑雪江收養,成了他名義上的姐姐,雖然這麼說,但從未住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家人般的感情。
她對於伏黑惠的瞭解,也只止步於在伏黑惠升入東京咒術高專的時候,發給她的通知簡訊。
她也弄不明白為什麼他要給她這個幾乎沒有聯系的姐姐發訊息,想來大概是別扭的表示,如果有什麼需要解決的困境,可以向他尋求幫助。因為她的體質特殊,極其容易被奇怪的東西纏上。
對她這個幾乎沒有相處過的姐姐,都善良到這個地步,伏黑惠簡直就是伏黑一家唯一的良心。
所以在能夠尋求伏黑惠的幫助的時候,她沒有猶豫,畢竟學校勢力背後是咒術界,能夠透過正規途徑解決的當然是最好的,她可不想和這些事情摻雜在一起。
但是她沒有想到,哪怕伏黑惠十分可靠——他委託幫忙的那個大人也不一定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