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榮華打了個哈欠,“若單說桂宛,倒不至於跟我有多大仇恨,何況,終究是一條人命,不想殺她,留在眼前著人盯著總比放在遠處看不見的好。
如今她也算求仁得仁了,只盼她永遠都別後悔。”
門開的聲音,還有一陣強勁的風襲來。
案上的燭火搖曳著身姿險些就要撲滅,就在燭心壓到油裡的時候,又陡然挺拔起來。
容祀走到了殿內。
香月低著頭,恭敬地退到了外殿。
他肩頭帶著雪,玄色狐裘大氅襯的他面若冠玉,姿容俊美,他杵在原地,似乎怕身上的涼氣過給趙榮華,待稍微暖和些,他動了動,扯去了氅衣。
雙手捧著暖爐,是熱的。
走上前,他自後而前擁住趙榮華,下頜貼著她的肩膀埋進她的發間。
淡淡的清甜氣,還有她柔軟的面板,滑膩的似美玉一般。
伸手,撥開那擾人的頭發。
趙榮華反手握住他的小指,惱道:“別以為醉花樓的事可以避而不談,一抹而過。”
那你想怎樣?”
容祀聲音啞啞的,說完又咳了聲。
總是要罰你的。”趙榮華的眼珠一轉,盈盈笑著就著他的手躺下去,容祀居高臨下望著他,腰身蜷曲,雙膝跪在她旁側。
趙榮華把玩著他的手指,長睫微微一抬,容祀抿著唇不動聲色的打量自己。
罰我?怎麼個罰法?”
他的手不著痕跡捏住她的腳踝,稍稍用了力道,如願聽到那人嗔了聲。
骨頭都酥了。
趙榮華的臉浮上紅暈,鬆垮的衣裳順勢散到肩頭,烏發猶如一片濃密的海藻,壓在身下,映著昏黃的燭光,面板上宛若蒙了一層紗,輕柔淡雅。
容祀的手就穿過那片發絲,握住了她的後頸,另一隻手,沿著腳踝來到膝蓋,輕輕一按,趙榮華勾著他的頸項抬起了身子。
帷帳輕搖,兩人滾進了衾被裡。
容祀捏著她的肩,濃重的呼吸聲在耳畔劇烈的響起,然他並未進行下一步動作,只是停在遠處,緊緊摟著她的身子。
兩人熱的跟燙熟了一般,卻還是不肯鬆手,彷彿一旦松開,便是天與海的距離。
趙榮華仰起小臉,沙啞的聲音帶了絲繾綣催促:“熱…”
容祀低頭,見她紅唇花瓣一般,禁不住親了親,趙榮華便安靜地合了眼睛,將下頜抬得更高了一些。
沒等來猛獸般的容祀,卻聽到噗嗤一聲輕笑。
趙榮華睜開眼睛,望見容祀不懷好意的眼睛,那眼裡有調侃,也有得逞後的促狹,在這樣的氛圍裡,趙榮華羞得小臉滴血一般,兩手攥成小拳,朝他沒命地捶了幾拳。
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