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文火炒,三分之一刻便可。炒至完成烘烤到不粘手,黃芪和幹草同樣的炒制方法,除去這三味藥材,還需輔以黨參,當歸和柴胡等,補中益氣最是有效。
香月,你可以給你娘試試,吃上一月,那些不適的症狀大抵就沒了。”
香月還有三年才能放出宮,自打容祀禦極後,她便從小廚房調到了書房,又在趙榮華入宮後,得以近身侍奉。
她弟弟的病好後,母親為了補貼家用,整日坐著縫補漿洗,中氣下陷,得了好些不便言語的病症。
趙榮華原是覺得在宮裡閑著也是閑著,索性親手給她調劑一副藥,讓香月託人帶出宮去,沒想到後來知情者越來越多,她索性就領著這群婢女一同將靈鵲閣當做了授課的地方。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況且她們興致勃勃,她好似找到了樂趣,不厭其煩,甚至開始籌謀,日後可以在宮中闢出一個大點的院子,招攬宮中願意學醫的宮女,她的小伎倆很快便會黔驢技窮,若能將師父請回來,宮中醫館變決計能辦起來。
若真能如此,於宮中女子而言,是條出路,也是生機。
宓烏在她身後站了許久,從煉藥談到香粉胭脂,從西市鋪子聊到小杏梁俊,最後生拉硬扯到容祀身上。
趙榮華見他說的苦口婆心,便主動給他沏茶,又怕茶水太燙,故而體貼的將自己鐘愛的酸梅湯勻出一碗,撒了一層桂花,“宓先生,先潤潤嗓子。”
她不著急,況且宓烏絮絮叨叨說的都是容祀幼時的事情,生動極具畫面感,權當換個方法瞭解那人,故而當宓烏眉毛倒豎瞪著她的時候,她溫聲安撫:“宓先生,你喝就好,我都記著你講到哪了,放心,混淆不了。”
宓烏捋了捋銀須,仰脖一口喝光了酸梅湯,橫起胳膊往嘴上一擦,先是將四周環顧了一番,見沒有旁人,便猶豫著小聲道:“容祀生你的氣,說你不想要孩子,有這回事嗎?”
有。”
趙榮華老實地點了點頭,宓烏剛要拍桌子,她又解釋道:“只是不想現下要孩子,往後是想跟他有個孩子的。”
哦?那你是喜歡容祀了?”
宓烏話題轉得快,趙榮華小臉一紅,卻也沒避諱,“他是天底下對我最好的人,雖脾氣壞些,可心眼是好的,我想…罷了,跟您說這些作甚,宓先生,你還喝嗎?”
趙榮華捂了捂臉頰,轉過身去佯裝倒酸梅湯。a陸ks身後那人嘆了口氣,一本正經道:“這種事委實不該由我這個身份來說,可我將他養大,亦父亦母,你沒見他這兩日清減的厲害,腰都瘦了一圈,我心疼。”
那日我想同他解釋,可他胡攪蠻纏,根本聽不進話去。”
是我將他養成了這副脾氣懟天懟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自我接手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沒跟任何人服過軟,低過頭,他撤了你的守衛,已經是變相的道歉了。”
他那麼反骨那樣桀驁,迄今為止,你是他唯一柔軟的存在了,我沒見他跟誰像跟你一般有耐心。
我這輩子孤寡一生,卻也知道他看你時候的眼睛,像個痴兒似的。”
宓先生?”
趙榮華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宓先生一手捏著香囊的帶子,繞在指間搖來搖去,一手託著下頜,若有所思的回憶往昔。
真是一轉眼,他都要娶親了,趙小姐,你難道真要跟容祀比耐心比狠嗎?
他是什麼樣的人,想必你也清楚,這一回你讓讓他,這輩子他都會讓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