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洵:“一些往事。”
徐瑾遙:“關於遙遙的?”
夏洵心頭一跳,撐著床想起身,卻被身上的疼痛阻止:“你怎麼……”
徐瑾遙垂下手,朝她走來:“你昏迷期間一直在叫遙遙。”
“是嗎?”夏洵扯開嘴角笑了笑,“不過我確實夢見她了。”
徐瑾遙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看來這個遙遙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你都快死了,嘴裡還念著她的名字。”
夏洵苦澀一笑:“她確實對我很重要。”
“有多重要?”
“……比我的命還重要。”
徐瑾遙忽然笑了,往前走了半步:“要是她對你真有這麼重要,那十二年前的爆炸沉船案,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活下來了?”
夏洵不置可否。
徐瑾遙盯著她看了幾秒,隨即轉身,走到牆邊的沙發坐下:“你手上那些疤是怎麼來的?”
“很多年前的事了,不記得了。”
沉吟片刻,徐瑾遙又問:“那你的腿又是怎麼傷的?”
夏洵:“你不都看見了。”
徐瑾遙:“我問過醫生,說是陳年舊傷。”
夏洵:“醫生還說什麼了?”
徐瑾遙:“還說傷得有些年頭了,可能是摔的,也可能是被人打的,沒給我具體答案,不過我猜……你這麼不怕死,多半是被人打的。”
夏洵沉默。
“誰打的?”徐瑾遙聲音冷了下來。
夏洵依舊沉默。
徐瑾遙瞭解她,沉默就代表不想說,繼續問也是浪費時間。
於是對話就在這陣沉默中結束,夏洵不知不覺昏沉睡去,等到第二次睜開眼睛回到現實,窗外已是深夜。
病房裡沒開燈,只有床頭的壁燈亮著微弱的暖光。
蓋在被子裡的手又冷又僵,她把手從被子裡拿出來時,發出了輕微的動靜,吵醒了沙發上打盹的杜常。
“夏洵,你醒啦?”杜常匆匆起身,湊到床邊開啟燈。
燈光刺得夏洵睜不開眼,隨即又聽見杜常說:“你可算是醒了,醫生說你早該醒了,結果讓我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