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很好奇,在臺上打辯論賽的自己,是什麼樣的。
據沈歡在觀眾席上的的觀察,“意氣風發”四個字最為恰當。
只是,沈歡與她關系要好,看她總帶著親友濾鏡,說的話不足為信。
由此,她也開始腦補夢裡那副場景。
十八歲的自己,穿著正裝,站得筆直,自信而大方地微笑著,禮儀得體口齒清晰地講述著己方的論點。
而她坐在觀眾席上,化著淡妝,靜靜地注視著十八歲的意氣風發的自己。
真好啊。
岑鳴蟬心想。
只是她與十八歲的自己,足足隔著九個年頭,三千二百八十七天。
那是她穿越不了的光陰。
光陰後面,有她永遠抵達不了的觀眾席。
她不由喟嘆:“這真是個美好的夢。”
*
岑鳴蟬又在撒嬌了。
“姐姐。”她輕聲嘟囔著,“再罰站,我明天就要腿痠地走不動路了。”
“好好練。”姐姐聽起來不生她的氣了,“坐著吧。”
“姐姐你真好。”岑鳴蟬得到姐姐的“口諭”,忙不疊坐下,並及時送上贊美。
然而姐姐並未吃她這套,話題一轉:“從現在開始,不許再閑聊,先練稿子。”
岑鳴蟬拿起本子來,乖巧說道:“遵命,我的姐姐。”
那通電話打了足足三個小時,練到最後,岑鳴蟬口幹舌燥。
比賽定在了下週二,系裡為辯論社的這場內部選拔賽專門提供了教室作為比賽場地。
觀眾則從系裡大一新生中選,每個班級自願出五個人,可以加學分。
沈歡為了學分,更為了朋友,早早坐在了觀眾席第一排的位置。
比賽前,岑鳴蟬給姐姐發去訊息。
【姐姐,我要去比賽了,我有些怕。】
訊息過了一會才有回複。
【你是會拿辯論賽冠軍的人,不要害怕】
岑鳴蟬低頭這句話,不由綻開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