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那人手搭著時序的肩膀,笑的彎了腰,“騙你的,怎麼可能是真槍。”
“只是一把模擬玩具槍而已。”
......
思緒回籠,手心的涼意的知覺也慢慢被感知,時序低眸,恍惚間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洗了很長時間的手。
冰涼觸感自水上蔓延,連手腕都被凍得有些刺骨。
時序關掉水,從架子上拿了個毛巾擦了擦手。
轉身之時,他看到門框上倚著的人,差點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裡?”
傅淮年抱臂看著時序,深邃的眉眼卸去往日的慵懶,“你剛才洗了十分鐘的手,光用水沖就沖了五分鐘,期間我叫了你兩次,你都沒有聽到。”
“在發呆,沒聽到。”時序不太想回答這個似有若無的問題,轉身便想離開。
一隻手臂攬在身前,時序的路被封住,他抬眼看向傅淮年,“幹什麼?”
傅淮年:“我剛才聽見你叫他的名字了。”
時序皺眉,“誰?”
“真的一點印象也沒了?”傅淮年“嘶”了一聲,若有所思道,“在發呆的時候都能叫那個名字,那得是印象多深刻才行。”
時序:“.........”
他閉上眼,語調似是有些無奈,“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傅淮年似乎還沒有讓路的打算,時序往後退了幾步,最後停在了洗手臺前。
傅淮年的手撐在洗手臺上,從旁邊看像是把時序整個人都圈在了懷裡,但實際上兩人之間隔了一小段距離,還沒在車上近。
“所以副會長想起來剛才叫的是誰了嗎?”傅淮年的眸光裡明顯帶了戲謔,“還是真的忘了,需要給點提示嗎?”
洗手間上方的燈光映下來,時序的眼睫沾上碎色,眼前的景象都變得有些模糊。
時序微微後仰,洗手臺上的冰涼觸感透過襯衫傳到後腰上,他的眼睫抖了一下。
“要不你給點提示吧,我確實沒什麼印象。”
時序無所謂地抬起眸,一副擺爛的模樣,彷彿對傅淮年說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傅隱寂。”傅淮年幹脆直接把名字說了出來,“怎麼樣?副會長熟悉嗎?”
時序的嗓音清潤,反問道,“你不熟悉嗎?”